“不開啟看看?”
御顏熠與容千衡幾乎是異口同聲。
一道清潤,一道戲謔。
容清紓騎虎難下,也不再推諉,靈活的手指輕輕一挑,傾漱鈴便彈開成兩瓣,露出一顆雪色的藥丸。
“這是九轉還魂丹。”容清紓心下一驚。
御顏熠身子本就欠佳,這藥本該留著以備不時之需,如今卻將如此珍稀之藥贈給了她。
“可懂?”御顏熠神情極其認真。
御顏熠的言外之意無非是,他不會讓自己因凝碧荊蓮而喪命。
“我與太子殿下,至多成為摯友。”這是她的態度,也是她僅僅能給的。
她們兩人都給不了對方想要的,若是勉強在一起,最終也只能成為一對怨偶,可她不願如此。
“摯友——”一旁看戲的容千衡反覆品味這兩個字,笑得興致盎然。
“摯友……倒也榮幸。”御顏熠那抹自嘲的苦笑隱藏的甚是精妙。
御顏熠的話音落下後,三人似乎不謀而合,再未開口說話,馬車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直到馬車的車軲轆緩緩停止轉動,御顏熠突然啟唇笑問,“容清紓,可還記得一事?”
“何事?”
“梅陵之時,你我相約,回京後下盲棋。”
她從御顏熠那裡誆來的流辰還在梅陵,容延潛還未回京,如何對弈。
“不願?”
“我既然應下了太子殿下,便不會反悔,只是,此事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
“流辰還在梅陵?”
容清紓有些震驚地看著御顏熠。
“無妨,潛兒回京後,我必親自登門拜訪。聽聞,大公子棋藝造詣亦是非同凡響,屆時,還能與其討教一二。”
“在下隨時奉陪。”容千衡應下得極其痛快。
“如此,我便掃徑迎貴客。”對於下棋,她一向熱衷。
一行人下了馬車後,僕從引著御顏熠直向花廳而去。
踏入了尚書府,容清紓一顆心也落了地,雖然今日之事,瞞不了御沐琛,但御沐琛至少沒有證據大做文章。
如此,足矣!
容清紓尚未長舒一口氣,便被看不出喜怒的容千衡隨意挑了間廂房,帶進去“審問”。
“昨夜為何留宿在太子府?”容千衡開門見山,毫不拐彎抹角。
“哥哥,我和太子殿下真的沒什麼。”御顏熠的病體實在不宜讓人知曉,所以,她給御顏熠清毒一事,絕不能提。
“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