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她特意研究過那張佈防圖,對於碧檸山的結構佈局,以及地形地貌,都瞭然於胸,山洞的位置更是不用說。
“好。”顏熠配合著容清紓的腳步,跟著她繞過一條條羊腸小道,順便,還幫她解決了幾個下黑手的匪徒。
容清紓進去後,便摁下了機關,任憑外面的人如何劈砍石門,石門連刀劍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我在這裡守著,你們快去稟告殿下,有不明人士闖進了碧檸山。”
“是。”
顏熠似笑非笑地看著容清紓,“如此危急關頭,還不忘拋下我,看來,你還是捨不得我出事。”
“不許笑!”容清紓一臉嚴肅。
無視顏熠的掙扎,拖著他的手臂,就去了一處閃著微弱光芒的燭火之下。
藉著明滅不定的光芒,容清紓清楚地看到,顏熠雙手的手掌,血肉模糊翻起,整個衣袖和都沾滿了鮮血。
因為後來背了她,就連她的衣服上,也都是血跡斑斑。
最為明顯的還是衣襬和祥雲靴,都被那些山石的藤蔓颳得殘破不堪,露出裡面還在淌血的血肉。
可顏熠仍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笑意,似乎身上的傷,根本無他無關是的。
好在容清紓為防萬一,還帶了點傷藥,雖然只有小小的一瓶,對顏熠四肢密佈的傷,根本是杯水車薪,但也聊勝於無。
容清紓用藥十分儉省,可藥粉還是隻能勉強將顏熠的雙手上完藥。
容清紓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又趕忙扯下身上乾淨的中衣,為顏熠包紮好傷口。
“你腳上的傷,只能回去再處理了。”
顏熠看著被容清紓包了一層又一層的雙手,完全可以和肥壯的豬蹄媲美,似乎有些又疼道:“無礙,只是些小傷而已,是你小題大做了。”
“就知道瞎逞強。”那麼嚴重的傷,即便用最好的金瘡藥,至少要好幾日才能癒合,怎麼能是小傷。
顏熠的眸中,似乎劃過一絲暖意,“知道你心疼我。”
“你是因為送我上山,才受的傷,我總不能恩將仇報吧。”
雖然她算不上良善之人,但也是是非分明之人。
今日,無論是誰這麼幫她,她都會如此,與其他無關,絕不是心疼。
是顏熠胡說八道而已。
“好,你說的對。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顏熠看向容清紓,似乎無論她說什麼,他都會盡全力配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