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嫣也不與其他人說話,任由他們獨自開心,自己則是找尋著這個法陣靈力對胃豐沛之地,她要想辦法將這個陣法解除,不然哪日有人不知道闖了進來,不會像他們一樣可以隨意行動的。
靈力最為豐沛的地方就在血舍利原本存在著的地方,因為方才血舍利凝聚出來的血滴低落在地上,有一些地方因為血滴的侵蝕出現了坑窪,而有的地方則沒有,反而血滴還凝結了起來,證明這個地方與其他地方不同。
“前輩,借你長劍一用。”納蘭嫣看了看血滴凝結之處,轉身找到段霖借長劍。
段霖二話不說便將長劍交到納蘭嫣的手上,這個時候其他人才停止了笑意,轉而看著納蘭嫣做什麼。
只見納蘭嫣拿著段霖的長劍走到原本血舍利存在的地方,嘴裡唸叨著什麼,閉眼睜眼的瞬間將長劍直接刺向地面,地面也因此開始晃動起來。
周圍的黑暗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散,顯現出小屋原本的模樣,因為被黑暗籠罩太久,看到光芒的那一刻段天澤和納蘭嫣兩個人的眼睛是不適應的。
建造小屋的木頭因為被法陣侵蝕,由原來的深棕色也變得暗黑,看上去比起當初破舊了很多。
直到黑暗全部散去,納蘭嫣才將長劍從地上拔出,因為是段霖的劍,納蘭嫣知道段霖的劍可以抵抗法陣中的陰寒之氣,這才用了段霖的劍,拔出之後納蘭嫣將劍物歸原主,這一切才算是平靜了不少。
“這是什麼味道啊。”姬婉兒距離的眾人稍微遠一些,可是鼻子裡面在黑暗消失之後卻出現了異常難聞的惡臭味,不由得讓姬婉兒乾嘔起來。
這個味道雖不及當初朱燁身上的那股惡臭,但是也實在是沖鼻,她捂著鼻子四處找尋著味道的來源。
納蘭嫣聽到姬婉兒的聲音,剝開眾人走到姬婉兒的身邊,確實,那股惡臭的味道在姬婉兒的身邊濃重十分,納蘭嫣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腐敗了的惡臭味。
而在姬婉兒的身邊也沒有什麼可以藏東西的地方,不過只一張床和一些炊具,沒有什麼其他。
納蘭嫣慢慢的靠近床榻的地方,味道也更加濃重幾分,床榻沒有隔間,而納蘭嫣則是一手將床榻上面擺著的被褥一把揭開,下面露出了一個可以開啟的暗格。
正是因為被褥的揭開,所有人都問道了那股惡臭味,整個房間裡都瀰漫著難聞的惡臭味。
其他幾人都捏著鼻子無法忍受,也就只有納蘭嫣一個人如此淡定的看著暗格之處,她回神看看其他人,這才將暗格開啟。
木板揭開的一瞬間,濃厚的氣息撲面而來,燻得納蘭嫣眼睛有些疼,她微微閉眼之後才重新看向暗格之中,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誰能想到床榻之下居然會有一個血池,這個血池雖然沒有很大,可是裡面的血水已經足以滿眼出來,而跟在納蘭嫣身邊的姬婉兒也算是第一個看到的,看到的那一瞬間,姬婉兒瞪大雙眼,直接轉身吐了出來。
其他人沒想到姬婉兒的反應如此之大,一併看去的時候差些同姬婉兒一樣的反應,不過作為男人,大家都忍住了。
納蘭嫣冷眼看著暗格之下的血池,裡面還漂浮著有些腐敗的嬰兒的屍體,有些甚至都是剛出生的孩童,就連眼睛都還沒有睜開,再大一些的也不足一歲吧,若是納蘭嫣看的不錯,血池之中有著將近十個孩童的屍體。
而惡臭味自然就是血腥味被掩藏很久之後加上腐敗的氣味而成的,也難過所有人第一時間沒有認出血腥味。
這些孩童的屍體原先在納蘭嫣何納蘭斯容來救太后的時候一定還沒有,一切都是在救走太后之後發生的事情了,他們也實在是大意,誰能想到納蘭勳還會回到這個地方躲藏,甚至於還做了這麼大的殺人罪。
“這到底是什麼,怎麼會有人這麼狠毒。”就連段霖都忍受不住問道。
他們現在滿口都是苦澀,心裡也是一般苦澀,這些可都是還未成人的孩子,就被人用這樣可怕的手法殺死,這份苦澀也無法形容。又有誰會去把這些孩童和魘獸結合在一起,只有納蘭嫣如此冷靜之下才會冷靜分析這些孩童從何而來又作何而用。
焱火國境內沒有聽說過孩童丟失的事情,所以這些孩童或許不是焱火國境內的孩童,從何而來納蘭嫣現在也無法做出判斷,納蘭嫣將暗格關閉,轉而看了看陣眼之處的血滴,再想到自己的血舍利,才算是想明白了。
“這一切應該都是出自納蘭勳之手,原先的一切是我們想得太過簡單,所以才沒能抓住納蘭勳,這些孩童和血池應該已經存在很久了,可是原先我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只能說是我們疏忽了。看著木頭的腐敗程度和這些屍體,怕是納蘭勳早就已經在這裡弄好了法陣,這些血池是納蘭勳靜心培養的,而血池就是用來供養血舍利的,血舍利就是靠著這些孩童才能成長成現在的模樣。”納蘭嫣將自己想到的聯絡起來,告訴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