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姑娘實在聰慧。”申正清朝太后拜了一拜,“臣這第二道難題,也算是被解開了。”
太后心情大好的笑出聲來:“難得申大人承認的如此爽快,那便將第三道難題也說一說吧!”
“太后,臣妾斗膽向太后求得一個恩典。”許美人突然出聲道。
太后此時高興,也不計較她突然的插嘴,問道:“哦?你想求什麼恩典?”
“既然安素已經連著答對了兩道難題,若是最後一道難題也能一併答了,先前說好的彩頭免死金牌,可否請太后賜予安素?”
“這算什麼恩典,既然是她答出來的,自然這彩頭就歸她了。”太后笑道,“若是第三道難題她也能答對,不僅能得了免死金牌,哀家還另外賜她黃金百兩。”
“多謝太后。”許美人朝安素一笑,顯然是覺著這免死金牌和黃金百兩已是安素的囊中之物了。
“這第三道難題嘛!”申正清稍微賣了個關子,他煞有介事的圍繞著安素走了一圈,笑道,“方才上官姑娘回答第一道難題時,臣便將一枚玉牌藏在了上官姑娘身上,這第三道難題便是請上官姑娘將玉牌找出來還給臣。”
安素心下一緊,她今日所穿的這身宮女裝,本身就是沒什麼能藏東西的地方,況且若是玉牌真藏在她身上,她定然會有所察覺。但此事她是清楚,在場的眾人卻是不知道。若她直說身上並無玉牌,這申正清定會辯駁,說是她自己沒本事找到而已。而待她認輸之後,他再借著親自把玉牌取出來的說法,趁機拿出玉牌來,推說就是在安素身上找到的,那安素便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了。
安素身處在這個死局之中,無論怎樣轉都找不到出口。她忽地想起了顧聞舟曾對她說過的話,若是實在找不到一個問題的答案,那便跳出這個問題再看。思考了片刻,安素終於笑著抬起了頭來,她再次走到呂子勳面前。
“呂大人,第三個難題依舊借您的一樣東西一用。”
呂子勳點頭同意,安素便重新拿起那把寶劍,利落的拔劍出鞘,將劍鋒直接抵在了申正清的喉嚨上。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離得近的甚至往左右躲避,就連許美人臉上也有些震驚。但現場的侍衛和宦官都紋絲不動,只因太后依舊是一副看戲的樣子,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
“上官姑娘莫非是遍尋不到那玉牌,於是惱羞成怒,便要置臣於死地?”申正清毫不畏懼的看著她。
“非也,奴婢只是想問問申大人把玉牌藏在何處。”安素把劍又往前抵了抵,“申大人的第三道難題,是找出藏在奴婢身上的玉牌,並未限定究竟要怎麼找。如此想來,最簡單的辦法便是直接逼問申大人了。”
“上官姑娘說的不錯,只是你拿了劍,就一定能問出來嗎?”申正清依舊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他甚至刻意把脖子往上揚了揚,“臣是從代國遠道而來的使臣,若是死在了姑娘的劍下,事情可就不好辦了。上官姑娘心裡也清楚,所以就算你拿了劍,也不敢殺我。”
“申大人錯了,你的確是代國來的使臣,但代國畢竟只是個封地,代王也依舊臣服於皇上和太后,代王的人自然也是皇上和太后的人,所以要殺要剮,他們有權決定,代王也不敢有異議。”安素認真道,“況且如今拿劍指著你的人是我,若是將你殺了,我也一死了事,此事便罷了,同皇上和太后沒有半點關係,也絕不會影響到代王的忠心。”
申正清饒有興趣的看著安素,就這樣盯著她許久,直到安素突然一腳踢在他的膝蓋窩上。這一下來的猝不及防,申正清竟一下子跪倒在地,安素用劍尖在他脖子上劃了一小道口子。
“說!玉牌藏在哪裡?”
申正清突然笑了起來,他捂住脖子上的傷口,朝安素的鞋底下指了指:“在那裡。”
安素得逞的笑了一下,才將劍收了起來,彎下腰去取鞋底的玉牌。但就在她拿到玉牌的一瞬間,申正清突然過來搶奪,安素幾番躲閃,他卻不依不饒。
星月臺的旁邊是一片池塘,看申正清的動作,顯然是想搶到玉牌扔進池塘裡去。安素忽的想起他方才提出的打三個難題,是將玉牌從自己身上找出來交給他。對了,只照出來算不得數,還得交給他才行。
申正清步步緊逼,安素死死拽著玉牌,忽的心生一計。她佯裝摔倒,先他一步將玉牌扔進了池塘裡。申正清見此,果真停下了動作,不再緊逼著她搶奪,安素總算鬆了一口氣。
“太后,現在玉牌落進了池塘,就不算找出了玉牌交給臣了,這第三個難題上官姑娘終究還是沒能成功回答上來。”申正清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面上有些得意。
“誰說我沒能成功回答的?”安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