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人也太多了吧。”蘇景晨剛到超市,就被這人山人海的景象給嚇到了。一眼望不到頭的人堵在門口,看上 去都是來採購年貨的。蘇景晨好不容易靠著強健的身體擠了進去,享了一瓶椰子汁、一瓶玉米汁,又拿了一瓶可樂和
雪碧。
“沈曼歌家好像沒有什麼零食,順便都買一點吧。”蘇景晨享完了飲料,發現超市裡還有好些好吃的零食,便又開始挑
選了起來。
另一邊,徐鶴收到了納蘭若容的指示後,又重新回到了沈曼歌家。
“你怎麼又來了?”看到徐鶴進來,沈曼歌皺著眉頭說道。
“沈曼歌,誰來了啊?”李雲聽到女兒的聲音,趕緊放下了鍋鏟,走了出來。
徐鶴看到李雲的一刻,眼睛一亮,趕緊拿出一幅畫來。
“像,真是太像了。”
“什麼像不像的?你是說沈曼歌嗎?沈曼歌是我的女兒,當然跟我像了。你幹什麼的啊?這裡是我家。要沒什麼事情的 話趕緊離開。”眼前這個男人讓李雲覺得莫名其妙的,當即就要將他趕走。
“您就是李女士吧?也就是這畫中人。”徐鶴順手將手裡的話遞到李雲手上。
李雲將畫接過,發現上面的人明眸善睞,活潑可人,身上的衣服雖然款式有些舊了,但無不透出一種少女的靈氣,
正是二十年前的自己。
“是什麼人居然知道我年輕事情的樣子,而且畫得如此惟妙惟肖?難道是……”這一瞬間,李雲的心忽然嘭嘭嘭地 跳了起來。
果然,她在畫上仔細找了一下,果然發現左上角有著落款:納蘭若容為雲妹所作。
“真的是他!納蘭容若,他果然沒有忘記我。”李雲手裡享著畫,眼裡的淚水不自覺地往外滴著。
“李女士既然認出了這幅畫的主人,那想必也知道我這次來是幹什麼的了。蘭先生吩咐,立刻將您和小姐帶回去。” 徐鶴語氣有些生硬地說道。
納蘭家的人有個習慣,在外面的時候都不會說出自己的真名,而是以“蘭”姓自居。因而徐鶴說到納蘭若容的時候, 也以蘭先生來代指。
李雲將圍裙解下,走到沈曼歌面前,柔聲道:“沈曼歌,你之前不是問你爸爸是誰嗎?現在他讓人來接我們了。你,想 去找他嗎?”
“這位是?”沈曼歌聽到這話,卻十分警惕地看向了徐鶴。
“啟稟小姐,我是老爺的管家,徐鶴。此次前來,是來接您和李女士回去的。”徐鶴恭敬地說道。
“你們家老爺還有個老婆吧?否則,你也不會叫我媽李女士了。”沈曼歌撇了撇嘴,問道。
“這個嘛……老爺確實有位正妻,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徐鶴有些媼尬地說道。
“你回去告訴你家老爺吧。他當年既然狠心將我和我媽拋棄,那就當我們死了吧。”沈曼歌強硬地道。
雖然這些年來,她已經對自己從小沒有父親的事情釋懷了。可現在這個父親又突然冒了出來,並且還有了別的妻子 和家庭,這些讓沈曼歌感到無比的噁心。從小到大,她和母親受了多少的苦,多少的淚。原本母親是可以回S市投靠 父母,過上更好的生活的。可為了那個虛無縹渺的約定,在這破爛不堪的房子裡苦守二十年。
二十年說長不長,可母親的青春卻在這二十年的等待中完全耗盡了。等待的結果是什麼呢?只是一副冷冰冰的話,
和一個面癱似的管家。
“小姐,老爺的意思是立刻帶您和李女士回去,我也只是聽令行事,希望您不要讓我為難。”徐鶴低著頭說道。
“你回去吧,反正我是不會去的。他要是真想見我們,自己過來。擺這麼大的架子,誰稀罕回去啊?”
“小姐慎言。老爺他是何等身份的人?哪能隨隨便便出來。你們跟我回去了,自然就能見到他了。”徐鶴有些嚴厲
地說道。
“要是我就不回去呢? ”沈曼歌冷著臉,俏生生地站在那裡,就像一株寒梅傲然挺立在風雪之中。
“小姐要是執意不肯跟我回去,那我只好用些手段,綁著兩位回去交差了。”徐鶴的聲音冷了下來,似乎隨時有可 能動手。
對幹沈曼歌,他並不想過分得罪。但李雲不過是個沒有名分的貧女罷了,沈曼歌也只是個私生女,真要有什麼事情,徐 鶴倒也沒那麼懼怕。
“那你倒是綁綁看。”蘇景晨柃著一大袋東西回來,剛進門就聽到這番對話,當即連東西也不要了,快步走了進來。
“年輕人,你是在跟我說話? ”徐鶴瞥了蘇景晨一眼,語氣中帶著高高在上的感覺說道。
“沒有,我剛剛在跟豬說話。今年的豬肉可真是貴啊,連肉都快吃不起了。”蘇景晨這番回話,倒是讓沈曼歌一下子笑 出了聲。
“你是說我是豬?”徐鶴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眼神如刀,似乎隨時要把蘇景晨給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