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謝謝你。”馬曉蓮勉強在臉色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吉安鎮附近的山不多,三面都是平原,因而冬季的風也來得格外得兇猛。厚厚的雪上,兩串腳印並排朝遠處延伸而 去。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氣氛一時有些媼尬。
“你是不是要走了? ”馬曉蓮開口打破了沉寂。
不知道為什麼,馬曉蓮總感覺蘇景晨不屬幹這裡,他遲早是要離開的。儘管蘇景晨跟她很聊得來,但馬曉蓮卻能感覺出 自己跟蘇景晨之間有一層隔膜自始至終都存在在。明明兩個人生活在同一片藍天之下,卻好像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有個朋友中了毒,我這次來JX就是為了找解藥來的。現在解藥找到了,我必須儘快趕回去,否則的話,他會 有生命危險。”蘇景晨說道。
“我說的是真的。”見馬曉蓮沒有反應,蘇景晨又解釋了一遍。
“我信你。”馬曉蓮點了點頭,從兜裡拿出500塊錢遞給了蘇景晨。
“這是幹嘛? ”馬曉蓮的舉動讓蘇景晨覺得有些疑惑。
“你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JS又那麼遠,怎麼回去啊?這錢就算是借給你的,等你有錢了再還給我吧。對了, 你之前說給我100萬,可不許賴賬。”馬曉蓮突然往蘇景晨的背上拍了一下,笑著說道。
蘇景晨就這樣看著馬曉蓮,就像是在欣賞一朵正在綻放的蓮花。
古人周敦頤曾經說過:“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這話用來形容馬曉蓮那倒也是恰如其分。
“蘇景晨,你幹嘛去啊? ”在路過一家小商店的時候,蘇景晨突然跑了進去,馬曉蓮不禁追問道。
她的這個疑問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蘇景晨很快就拿著一張白紙出來了,然後將白紙遞給了她。
“這是什麼?”
“欠條。”蘇景晨話音剛落,馬曉蓮將白紙展開,果然發現是一張欠條,上面寫著:蘇景晨欠馬曉蓮100萬元整。
NC火車站,蘇景晨在5個小時了車程之後終幹趕到了這裡。到了這裡,距離他回到N市治好易天風就只有一步了, 那就是踏上NC前往N市的火車。想到這裡,他一向平靜的內心也難以控制地激動起來。
走進售票大廳,蘇景晨頓時被這裡面的場景給震撼住了。人山人海,真正的人山人海。臨近過年,NC火車站的售票 大廳內被擠得水洩不通。一個小時後,他終幹排到了隊伍的最前面。
“去哪裡? ”售票員用標準的華夏語問道。
“麻煩給我來一張去N市的火車票,越快越好。”
“最近的一班高鐵是晚上七點半的,票價是920。”售票員熟練地在電腦上査詢了一下,然後回答道。
“額,有沒有便宜一點的。”摸了下兜裡的三百多塊錢,蘇景晨咳嗽了兩聲問道。
直達N市的火車只有NC才有,所以蘇景晨一路只能先從吉安鎮坐車到縣裡,然後再轉車到了NC。這一路上,蘇景晨 車票就花了 100塊錢,再買了點麵包和水。馬曉蓮給的500塊錢就只剰下300多了。
這倒不是馬曉蓮摳門。她一個月工資就只有500塊。這500已經是她這一年在飯館打工,平時省吃儉用存下來 準備過年的時候花的。這下蘇景晨要走,她想都沒想就把錢全掏出來給了蘇景晨。
“動車,晚上八點半的,575塊。”售票員面無表情地說道。
“還有更便宜的嗎? ”這話說完,蘇景晨不禁老臉一紅。身為堂堂蘇氏集團的長子,這話說得也實在太掉價了。
“最便宜的普快,晚上十二點,到N市大概38個小時,票價是175塊。”被蘇景晨連續拒絕了兩次,售票員也有 些不耐煩了,直接報出了最便宜的那班車。
像這種特價的一般都是加班車,速度極慢,而且時不時就要停車給其他車次讓道。所以明面上說的是38個小時, 但是50個小時能不能到還是個未知數。蘇景晨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一聽只要一百多塊錢,連忙掏錢買了一張。
擁擠的候車大廳裡,到處都充斥著泡麵的味道。即便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將近十二點了,候車大廳裡依舊人滿 為患,蘇景晨幾乎是將整個大廳都走了一遍,才終幹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
“咕嚕咕嚕”肚子不斷在叫,蘇景晨想了想,還是去買了桶泡麵吃了起來。
“小哥,你也是去N市的嗎? ”都說旅途中是最容易結交朋友的。蘇景晨剛吃上泡麵,就有一個提著行李箱的年輕人 對蘇景晨問道。
“是的,你也是去N市? ”蘇景晨抬頭看了一眼,又繼續埋頭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