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然跑過去,果然找到一個醫藥箱。
她把箱子抱出來,開啟一看,裡面各種藥品齊全。
賀州正在給左琛脫衣服找傷口,宋清然又去燒了些熱水,回來時左琛的上衣已經被脫光了。
露出的肌膚上到處都是青紫色的痕跡,胳膊和背上的痕跡最為明顯,最嚴重的是左肩,有一道橫跨前胸的長痕。
宋清然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那是……刀傷?!
賀州見那個女人不動了,趁著左琛現在虛弱,奈何不了他,不免對著宋清然喊了一聲,“你不給他上藥包紮傷口?”
宋清然這才慢慢緩過來。
她深吸幾口氣,平復好情緒,這才慢慢走過去。
賀州其實沒打算讓宋清然真的來,她只是想看看這個女孩膽子到底有多大。
從進門開始她就像是在表演默劇,從頭到尾都沒發出聲音,不像其他女孩一樣大喊大叫,也沒有嚇得跑出去。
這不太正常啊。
宋清然在藥箱裡找出紗布酒精,先去給他處理刀傷,結果手不自覺的發抖。
賀州有些好笑的在一旁抱胸看著。
宋清然找了些棉球沾了些酒精給左琛清洗傷口,大概是碰到後有些刺激,左琛一下子清明瞭不少。
他睜開眼,剛好看到面前的女人瞪著一雙溼漉漉的眼睛看著他的傷口,嘴唇發白,手還在發抖。
左琛無奈的閉了閉眼,“賀州,你皮癢了是不是?”
還在看戲的賀州一下子笑不出來了,“哎哎哎——我看你傷口還是太小啊!還有力氣管我皮癢不癢!”
貧嘴歸貧嘴,賀州還真不敢再讓宋清然動手了。
他從她手裡接過東西,宋清然如負釋重的鬆了口氣,“……我去端些熱水過來。”
說完就跑進了廚房看熱水燒好了沒有。
賀州發笑:“你這媳婦兒可真是能忍。明明心裡害怕的要死,還硬生生忍住不發出聲音,真是難為她了。”
左琛掀起一隻眼皮,“我姑且當你是誇她的。”
賀州,“……”
這就護上了?!
他抿了抿唇,手上動作不敢停,清洗傷口,上藥,包紮,賀州輕車熟路。
“但這不是你第一次見她就這樣做的理由。”
左琛突然來這麼一句。
賀州,“……”
好氣啊!
他差點揚了手裡的酒精,讓這死男人疼死算了吧!
賀州深吸幾口氣,想著這個男人掌握著自己的經濟來源,他想要發家致富離不開左琛的“包養”。
忍忍算了……
別跟錢過不去啊……
於是等宋清然端著熱水出來的時候,左琛靠在沙發上緊閉著雙眼,好像已經睡著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