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之前都已經道過謝了,如今就不必再客氣了,要是再客氣的話,反倒顯得生分了。”蘇知鳶揚起一個溫文爾雅的笑臉說。
宴會很快就開始了。
原本想借著這個機會和頤王好好說一說京城中的事情,但是蘇知鳶扭頭看了一眼司空沐白,示意他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如果我們要是這個時候說出來的話,讓他們這父子兩個人在這裡當眾鬧翻臉,對我們百害無一利,再說了,我們現在手中沒有實質的證據,可是司空瑜卻是他真真切切的兒子,無論如何都不佔上風。”蘇知鳶一邊說一邊抬頭看了一眼司空沐白。
她看司空沐白的時候,目光在整個宴席上掃了一圈,此次宴席上還有不少是頤王府中的謀士和這荊州城中的重要官員。
那些官員們現在觥籌交錯,無一不誇讚司空沐白的好。
蘇知鳶聽了只覺得心下一陣好笑。
這些人連見都沒有見過司空沐白幾次,可是聽他們嘴裡誇讚司空沐白的那些話聽起來就像是熟識很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這酒席上司空沐白的目標基本上全都對準了司空瑜。
出門之前蘇知鳶已經給了司空沐白一種藥,這樣的藥可以讓司空沐白即使喝下再多的酒,輕而易舉的也不會醉倒。
這期間蘇知鳶一直都靜靜地跟在司空沐白的身邊,也有官員偶爾的會注意到她和她說那麼兩句。
但是大多數情況下,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司空沐白的身上。
而司空沐白這個時候卻一直摟著身邊的司空瑜,兩個人雖然說是第一次正式見面,但表面上看起來卻像是認識多年的好兄弟一般。
這一杯接著一杯的酒下去,蘇知鳶早就已經打探清楚了司空瑜喜歡的是什麼東西了,這個時候兩個人觥籌交錯的樣子,讓蘇知鳶稍稍的放下些心。
頤王原本還擔心自己這個兒子和司空沐白兩個人之間能不能處得來,不過看著現在這個樣子,兩個人的關係倒是好得分不開了。
蘇知鳶也在旁邊默默地喝了幾口酒。
“這蘇公子不愧是跟著司空公子一起過來的人,兩個人都是一表人才,當真應了那句話,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啊!看蘇公子這言談舉止倒像是大家出來的公子,見過許多見識一般。”終於有官員在發現自己很難插進司空沐白兩個人的談話之後,將目光轉向了蘇知鳶。
蘇知鳶微微一笑,應付著那些人,也隨口喝了幾口酒。
不過多時,司空瑜的臉就紅得像是猴屁股似的,看到這一幕時,蘇知鳶明白他已經喝多了。
不知道兩個人喝了多少,只是司空沐白現在在吃了鳳無心給他的藥,喝完之後臉色還有些潮紅,這個樣子讓蘇知鳶有些擔心了。
不管怎麼說,司空沐白也算是剛好起來沒多長時間,不知道喝下這麼多酒對他的身體有沒有什麼影響。
但是司空沐白好像是和司空瑜有什麼仇似得,一直在給他灌著酒,一直灌倒了他實在是喝不下,趴在桌子上時才算是罷休。
蘇知鳶的眼神早就已經迷離了,她生的本身就細皮嫩肉的,再穿上這一身男裝,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這翩翩公子喝醉酒了會是什麼樣子呢?看著蘇知鳶的樣子,眾人便已經有了一個形象。
“各位大人實在是不好意思,在下不勝酒力,要先一步離開了。”蘇知鳶站起身,抱歉的看著幾個人說道。
在這樣的酒席中,如果覺得自己喝不了了的話,提前離開也是常有的事情,眾人並不會怪罪。
再說了,蘇知鳶這個樣子大家也都明白,他實在是不能再多喝了。
“到時候有空的話,還請蘇公子多來走動走動。”那些人看著蘇知鳶不動聲色的說道。
有些人是真的喜歡蘇知鳶這樣的人,而有些人不過只是做個樣子而已。
和頤王說過了之後,蘇知鳶連聲的說著抱歉,不過還好,頤王雖然古板了些,但卻也是個通情達理之人。
他見蘇知鳶真的喝得有些多了,便也沒有勉強,著人要將她送回去。
“這倒不必了,我這住的客棧離這裡並不是很遠,自己一個人能回去的,還請王爺替我照顧好司空公子,擾了王爺的雅興是在下的錯,改日一定親自登門致歉。”蘇知鳶拱手說著,獨自一人離去。
看著蘇知鳶那離開的背影,頤王什麼話都沒說,轉身繼續去了宴席中。
司空瑜現在已經爛醉如泥了,別說是將他送回自己的府邸了,就算是出了這花廳都有些困難。
所以現在只能將他暫時安排在頤王府中住下了。
但是蘇知鳶從頤王府中出來之後,就徑直的去了司空瑜的府邸中。
因為司空瑜不在,所以府邸中的人也有些懶散,蘇知鳶悄悄地隱身在黑暗中,然後潛進了府邸。
這偌大的府邸中,入夜之後黑黢黢的,雖然有人在巡邏,可是巡邏的人都一句話都不說,連腳步都很輕,整個府邸中安靜的像是沒有一個人似的,令人有一種壓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