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沐白趁著他還沒出門,吩咐了一聲:“你叫那個鄭知府過來。”
“哦,好。”司空沐白髮話,他自然是不敢違背的。
鄭知府等不回來死士的回信,心中知道刺殺已經失敗了,看這樣子,他也只能趕緊跑路。
就在他剛下定決心走的時候,外面就進來人:“知府大人,瑞王殿下有請!”
“殿下……這時候叫我做什麼?!”他下意識想跑,但是已經被人攔住了。
“大人還是去一趟的好。”那人笑著對知府說,但是他一笑,目光冰寒,露出森森白牙。
鄭知府趕緊收了亂七八糟的心思,乖乖的跟著人去了驛館。
一進門,院子裡齊齊擺著七具屍體,不用看,鄭知府也認識他們是誰。
正是一時辰前他們還見過面的人。
“鄭知府,這些人不知道知府大人是否認識呢?”司控千澈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說話間露出他招牌式的笑容。
“不……不認識,下官怎麼會認識他們?”鄭知府心中已經絕望,但是他只能咬緊牙關,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承認,因為不說他還可能能活下來,上面的人說不定還會保他,但是一旦說了,自己必然死的比面前躺著的這幾位還要難看。
“不認識是嗎?”司空千澈也不著急,只是輕輕笑了笑:“那知府大人就在這裡等會兒吧。”
他還要幹什麼?
鄭知府這會兒越發的覺得,瑞王那和煦的笑容背後,是一顆一點也不輸給祁王的縝密玲瓏心,自己終究還是小看他了,不止自己小看他了,就連上面的人,不也沒將瑞王當回事嗎?
一盞茶的功夫沒過,就見自己的師爺和管家都被人一一押送了過來。
看到他們,鄭知府面色如土,磕磕巴巴的問道:“殿下,不知是不是下官做錯了什麼,殿下要查下官?”
“鄭知府既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情,那就暫時不要說話了,由師爺和管家說吧。”司空沐白臉色提誒請,說話擲地有聲,盯著師爺看了一眼,已經是嚇得他膽寒。
“裴師爺,鄭知府做的那些事情,你參與了哪些就都說出來的吧,畢竟鄭知府的家眷有人安頓,可你的家眷都在這慄州城裡,並沒有人幫你安頓呢。”司空千澈總是能用最軟的刀子,戳中你最在意的地方。
裴師爺嚇得臉色青寒,戰戰兢兢的看了看鄭知府,又看了看司空千澈他們幾個,最終還是將話都說了出來:“我說,求殿下網開一面的,不要動我的家人。”
“呵呵,你說你也是一個讀書人,好好的考個科舉當個官多好,居然跟著這種人後面鞍前馬後,嘖嘖。”司控千澈繼續往他心頭上戳刀子。
裴師爺聽著心都要碎裂了,他當年也是有雄心壯志的人啊,可先你在……說什麼都遲了。
“來人,拿紙筆來,讓裴師爺自己說,自己記,我看過裴師爺的字,一手好字啊,不做記錄太可惜了。”司空千澈冷笑。
裴師爺實在被司空千澈臊得慌的,還不敢說什麼,最後撲通跪在地上:“殿下,求您別說了,我都寫,我將我知道的都寫下來。”
“裴敏,你……不要含血噴人!”一看師爺的心態崩了,鄭知府更加慌了,情急之下只能開口提醒裴師爺,不要亂說。
裴師爺抬頭看了他一眼:“大人,醒醒吧,到這一步了,還是都交代了。”
“你敢,你敢我就殺了你!”鄭知府已經被逼的快要瘋了,要是讓裴敏都說出來,那自己只怕連上面的人也救不了自己。
“遲早都是要死的,還在乎怎麼死啊?”司空千澈衝鄭知府笑笑:“來人,幫鄭知府捆上!”
這下鄭知府被捆的嚴嚴實實的,嘴裡也被塞進去抹布,就算還想說什麼也說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