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明白。”
葉青下去辦事去了,回家路上就只剩安陌染好司空沐白兩個人了,此時路上很是擁堵,商販們佔用了兩邊的路道,所以馬車行進的很慢,司空沐白卻有些著急:“快點走,我回去就趕緊將蘇小姐需要的藥材整理出來,等到明日就親自送去,順便再給她下個帖子。”
“下帖子,你準備做什麼?”司空沐白一愣,難道他們之間還有什麼事情?
“是啊,下帖子回頭可以一起討論醫術。”安陌染美滋滋的說道。
“停車。”司空沐白瞬間爆炸了,他呵斥車伕將馬車停下,直接一腳踹了過來,安陌染往旁邊一閃,司空沐白又順著他的力度往前一推,直接將安陌染推下了馬車。
“你要幹嘛啊?”安陌染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司空沐白是吃了什麼火藥嗎?自己說錯什麼了嗎?
“自己走回去!”司空沐白的聲音帶著幾絲初秋的寒冽,馬車聲琳琳遠去,讓安陌染繞出一頭黑線。
天域國每年都要舉行盛大的祭天儀式,以祈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這個祭天儀式上到皇帝太后,下到百官家眷,都要一起,聽大師誦經,一起祈福。
往年這時候,蘇知鳶都是一個人靜靜的躲在屋裡,看書或者做點女紅,也不愛去湊那些熱鬧,畢竟京城之中,大家閨秀的攀比心都很重,沒有人會和她一個啞巴在一起玩,當然,也是因為不管誰站在她身邊,她不需要說話就已經將人比下去了。
但是今年,蘇知鳶滿心的煩膩。
司空沐白現在幾乎每天晚上都會過來,他的武功又高,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又狡猾如狐狸,就算自己暗暗設下陷進,他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繞過去,然後直接奔到自己的床上來。
期間幾次要不是害怕被蘇知薇他們在抓到,她都想幹脆喊出來,讓人看看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
蘇知鳶心中煩悶,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躲過這個瘟神的糾纏,臉上也帶出一份溫韞之色。
“你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煩心嗎,爹爹已經派人去和寧遠侯家裡打過招呼了,下次如果那夏殊睿還那麼出言不遜的話,爹爹會直接帶人找上寧遠侯,讓他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兒子的。”蘇知雅看出了蘇知鳶的不悅,便安慰她。
蘇知鳶只能點點頭,但是這件事和那件事根本就不能比,一個夏殊睿還不值得自己這麼噁心,而且那就是一個嘴上逞能的紈絝子,要是自己想教訓他,只怕他連臉都爛完了,哪裡還需要這麼煩心。
可她又不能否定是因為這件事讓自己煩心,不然她沒辦法和蘇知雅解釋,難道要說自己床上每天晚上都有一個男人溜過來?羞也羞死了。
不過幸好,這種時候她只需要裝作很難過就行了,其他的自然有小梨去解釋。
“那個夏殊睿真的是仗著自己家裡寵愛,在整個京城都是赫赫有名的,不管是誰家的姑娘,只要他看上了,就要搶回去做妾,看不上了,命人直接在街上就打就罵,現在家裡正室的娘子還沒著落呢,妾室倒是已經裝了好幾個院子了。”小梨最近還是認真的打聽過了這個夏殊睿,越聽她越生氣。
蘇知雅有些不好說這個話,她是正經的名門秀女,自然不喜歡背後議論別人,但是這個夏殊睿真的是太可惡了,小梨說的也是事實,她只能嘆口氣:“鳶兒真是可憐,怎麼就撞上這個混賬東西了,不過也是幸虧我們鳶兒不能說話,不然還不知道這個畜生要怎麼樣!”
蘇知雅都不知道怎麼說,這個小妹妹的一張臉是越長越精緻豔麗了,隱隱已經是京城第一美人了,也她著柔弱的性子,又不會說話,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緩了一會兒,蘇知雅想到最近就是祭天的日子了,蘇知鳶還是這麼蔫蔫兒的,她便提議道:“過兩天是祭天大典,今年應該是在清音寺舉行,到時候肯定很熱鬧,我們稟告了爹爹,姐姐帶你去玩好不好?”
蘇知鳶正愁沒地方躲過去司空沐白呢,現在這樣豈不是正好。
她忙點點頭,開心的同意了。
小梨看著自己家主子,隱隱感覺主子哪裡有些不一樣了,似乎是更加活潑了,以往只是沉默的在家看書,不高興也不會掛在臉上,有時候一天一個舉動也沒有,也不願意和人交流,但是現在她好像更喜歡出門了,這樣也許也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