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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無路可逃 (1 / 2)

夏侯紓很少遇到像黑衣人這樣既不表明立場,又拒絕與她進行任何形式的溝通的人。這種難以捉摸的態度,如同黑夜中的迷霧,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

隨後,她的目光快速掠過不遠處人事不知的王崇厚和周圍那些東倒西歪的侍衛,心裡不由得泛起嘀咕。

清酥露的藥效本來就因人而異,既可能讓人陷入沉睡,也有可能只是一時暈厥。萬一王崇厚突然之間神智恢復,大喊一聲引來府中的其他侍衛,那她今夜的努力豈不將化為泡影?

即便王崇厚短時間內無法醒來,她被關在大鐵籠裡,依然存在性命之憂。如若黑衣人仍舊選擇袖手旁觀,僅憑她一己之力,想要從這牢不可破的囚籠中掙脫,無異於痴人說夢。

丞相府平日裡便警戒森嚴,宛如一隻蟄伏的猛獸,時刻準備吞噬一切膽敢侵犯其領地的敵人。王崇厚既然已精心策劃了此次的圍捕,那麼他必然還有更為陰險的後手在等著她。那些被馴養得窮兇極惡的獵犬,便是他精心準備的殺招之一,只需一聲令下,便會如潮水般湧來,將她撕成碎片。

退一步講,即便王崇厚並未留下這些後手,丞相府那固有的嚴密戒備也足以讓她陷入絕境。那些巡夜的侍衛,就像是黑夜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遊走在府邸的每一個角落,一旦發現任何異常,便會毫不猶豫地出手。到那時,她所面臨的,將不僅僅是王崇厚的報復,更是整個丞相府無情的追殺。

她的命運,似乎已經被黑暗牢牢地籠罩,前路一片迷茫,無處可逃。

夏侯紓的心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焦慮,她緊握著拳頭,似乎在尋找著某種力量,來支撐自己繼續前行。

夜幕低垂,她的心境卻比那濃墨重彩的夜色還要沉重。自踏入這個鐵籠,她便如懸絲上的舞者,每一步都遊走在生與死的邊緣,心跳如擂鼓,情緒在絕望與期盼間反覆橫跳。

每當她看到一絲希望,以為是救贖的曙光,卻總在轉瞬間化為泡影,破碎在無盡的黑暗中。這種希望與失望的交織,比直接面對死亡的威脅還要令人痛苦萬分,如同被無盡的利刃反覆切割,每一刀都深入骨髓。

如今,她心中唯一的希望便是那黑衣人。唯有向他求救,才有可能掙脫這無盡的枷鎖,重獲自由。

夏侯紓努力回想了一些傷心過往,醞釀了一會兒情緒。隨後,她抬頭望向黑衣人,那雙盈滿淚水的眸子,帶著一絲無助的期盼,情真意切地說:“你我萍水相逢,非親非故的,你並無義務救我於危難之中。我知道我的請求有點強人所難,可我仍抱有一絲奢望。”

她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滿是惋惜地繼續說道:“我還這麼年輕,還有許多夢想未曾實現,還有許多路未曾走過,實在不想就這麼悲慘地死去。”

隨後,她又滿是苦澀的輕輕一笑:“古人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若你能伸出援手,他日必將傾我所有,以報此恩。”

黑衣人依舊沉默,他靜靜地注視著夏侯紓,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似乎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夏侯紓的眉宇間不禁掠過一絲詫異。她心中暗自思忖,這人可真有意思,她一個小姑娘都這麼低三下四地求他了,他竟能泰然處之,波瀾不驚?

不過,夏侯紓迅速調整了自己的思緒。她此刻的裝扮,或許在黑衣人眼中,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名普通刺客,實在看不出是個小姑娘,又怎能期望他懂得那份“憐香惜玉”之情?

只是,對方身份未明,她也不敢自爆身份。

夏侯紓沉吟片刻,換了個方式繼續說:“王丞相方才說有人三番五次夜闖他的府邸,意圖不軌。可我分明是初次到訪,就被抓了個正著。不過,我觀你舉止神態,似乎對這裡瞭如指掌。那麼,丞相大人口中的那位不速之客,莫非正是閣下?”

她輕笑一聲,眼神中流露出幾分無奈和不甘:“若是如此,我這般無辜被牽連,豈不是成了你的替罪羊?唉,這般冤枉,你豈能袖手旁觀,見死不救呢?”

黑衣人依舊沉默,他目光如炬,掃視著周圍陷入沉睡的眾人,但始終未發一言。

“你既然是丞相府的常客,也該知道丞相府養了很多獵犬吧?聽說獵犬的鼻子最是靈敏,是追蹤和捕獵的好手。”夏侯紓說著警惕地看了看門口,確認沒有異樣後,才又低語,“說不定,它們早已埋伏在附近,只待時機一到,便會如狂風驟雨般席捲而來。此時此刻,你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若再猶豫不定,恐怕我們兩人都將難逃此劫。”

話是這麼說,但夏侯紓心裡卻跟明鏡似的,她的威脅毫無殺傷力。就算那些獵犬撲上來,黑衣人毫無拘束,身手利落,想要逃出去易如反掌,而逃不掉的依然只有她自己。但此刻,她只能藉此虛張聲勢,試圖為這場對峙增添幾分緊迫,促使對方儘快做出決斷。

思緒流轉間,夏侯紓的腦海中忽然浮現了那個曾被她推入狗群的戴狐狸面具的男子。那晚之後,那男子是否已被王崇厚的手下捕獲?如今是死是活?

夏侯紓的心頭微微一沉,在心裡為狐狸面具人默哀了一會兒。她當時為了脫身才將對方推進狗群,但她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

黑衣人的目光如同獵鷹般銳利,仍舊是看戲一樣盯著籠子裡的巧舌如簧的夏侯紓,如同在看一隻垂死掙扎的獵物。

精美的鳳凰紋面具下,黑衣人的眼神如同深淵般變幻莫測,既有著對獵物的玩味,又似乎藏著不為人知的深意。

夏侯紓深感與這黑衣人周旋無益,便直接坦言:“我潛入丞相府,自有一番圖謀。而你,恐怕也並非偶然至此。不過,我並無興趣探究你的真正意圖。我只希望,你能好人做到底,將我救出去。況且,你我之間並無恩怨糾葛,我若命喪於此,對你又有何益?倒不如你慈悲為懷,伸出援手,也算你我之間結下一份善緣。”

黑衣人聽後,微微側頭,雙手交叉於胸前,目光依舊緊緊地鎖定在夏侯紓的身上,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夏侯紓的眼眸中閃爍著疑惑,她似乎捕捉到了某種不尋常的線索。自從這位黑衣人出現以來,他就像一塊沉默的石頭,未曾吐露半句言語。因此,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慮,或許他並非冷漠高傲,而是有著難言的苦衷——他,是否是個啞巴?

這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在她腦海中劃過,她不禁為自己的猜測感到一絲荒謬。然而,面對這般沉默,她不得不考慮各種可能性。她之前那些苦口婆心的勸說,難道真的只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

夏侯紓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她不願就這樣放棄。她凝視著黑衣人,聲音中透露出幾分堅定:“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她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帶著幾分期待和緊張。即使他真的無法回應,至少他能看到她的眼神,能感受到她的誠意吧?

黑衣人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訝異,似乎被夏侯紓的問題所觸動。然而,他依舊保持著沉默,彷彿一塊堅冰,無法被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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