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天無魏的侍衛看慣了時機一劍向對面人刺去,那人吃痛鬆手丟了劍,天無魏的侍衛的劍已經橫在了他的脖子前。
鄭意臉色陰沉道:“殿下這是做什麼?打算青天白日之下對臣的手下動起手來嗎?”
天無魏頗為輕快,他略微抬高了頭,向一旁的侍衛示意他放下劍。侍衛會意,從懷中掏出一瓶藥置於桌前,退到了一旁去。
天無魏拿起那瓶藥在眼前轉了兩圈,遞給了鄭意:“鄭將軍,你早就中了李家下的毒,再不解毒,只怕時日無多了吧......”
鄭意緊皺眉頭,“不愧是殿下,就連這些都知道啊。”
天無魏道:“收下這瓶藥吧,鄭將軍。這瓶藥可解你身上的毒,今日前來,除了解藥外,還有一件禮物也要送給鄭將軍,呈上來!”
鄭意的眉頭跳動了幾許,只見侍衛將那黑匣子放於他面前,天無魏亦是一副看戲的模樣。
鄭意一開啟那匣子,臉色微變很快又恢復了常色,瞧了一眼便認出了裡邊那是什麼玩意,“殿下真是待臣不薄啊。這可是李常喜的首級!殿下真是好手筆,如此大禮,臣多謝殿下。”
天無魏瞧著目的達到了,帶著侍衛離去了,臨走前還不忘提醒鄭意:“鄭將軍,有些事情你自兒掂量著吧。”
到了茶樓門處,侍衛叫住了天無魏,“殿下,方才離去的那名女子......”
天無魏打住了他:“孤知道,是九妹。”
侍衛急著搖頭,壓低聲音道:“不是的,殿下。之前在郊外,殿下讓屬下們查的那名女子的身份,屬下們已經查清了,此女正是南府的二小姐。”
天無魏蹙眉,“那她今日來此作甚?”
侍衛道:“也查到了,似乎是把她的手下塞到了一個破爛酒鋪去當學徒了。”
天無魏轉過頭,面無表情看著侍衛:“破爛酒鋪?繼續去查,她怎會把手下送去當學徒?莫非是想喝酒了不成?”
......
天無魏離去許久,桌上的茶早就涼透了。
鄭意看著那裝著李常喜首級的黑匣子緊緊握住的拳頭,青筋隱隱約約爆出,他想起了他的祖父是被李常喜殺害的事情,未想到今日居然是天無魏替他報的仇,氣得一掌拍著:“費鳴,儘早安排我去南府。”
方才與天無魏的侍衛過招的正是費鳴,亦是鄭意的貼身侍衛,費鳴不滿道:“大人,那南二姑娘心狠手辣,且她痴心於太子殿下,你又何必......這等女子,根本不值得大人親近!”
鄭意搖搖頭:“你不懂,就照我的吩咐行事,儘早去南府!”
費鳴不敢再出聲頂撞,只得道是。少頃後,鄭意提起桌上的黑匣子帶著費鳴也離開了茶樓。
鄭意的人本打算將南詩雨送回南府,可南詩雨不願,非得去找柳樹坐自家的馬車回去,那群人無奈只得由著她去了。
馬車之中南詩雨正不安地玩著自己的手指,金枝疑惑地看著她:“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南詩雨搖搖頭,她還在想著方才在茶樓處碰到天無魏的事情。眼下她已經能夠確定無畏就是太子,可是天無魏居然稱呼鄭意為將軍,南詩雨的頭隱隱作痛。
這裡頭,只怕是水深得很,她回來一心想著如何為趙氏復仇,現下還不是接近這二人的最好時機。南詩雨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在心中暗暗決定要遠離鄭意與天無魏,以免惹是非。
一會後,南詩雨掀起了簾子:“柳叔,待我們回到南府後,你就去找找趙叔。如今柳青不在,我們需要增加些可靠的人手才好。”
柳樹點點頭。現如今就連南詩雨與金枝,也隨著柳青那小子一起喚他作“柳叔”了。
待到回到了屋中,還未坐下歇息一會紅花便眉飛色舞地跑進來,高興道:“小姐小姐,奴婢聽說二公子醒了!”
南詩雨一下來了興趣,“醒了?沒想到啊,走,金枝,你同我一塊去瞧瞧。”
主僕二人還未踏進屋中,就在屋外碰見了南陵。南詩雨行禮後還未來得及開口講話,便聽到了蔡春華的抱怨聲:“真是的,這一趟回去給那個嫡母上柱香,就成了這個樣子!你說說看,你是怎麼回事啊?我本就不贊成你回去,她雖是你嫡母,可說到底也是個商家出身,出身卑賤。”
南詩雨沉默看著南陵,南陵臉色不好,心情更是不快。
只聽南吏慶在裡頭道:“母親這是什麼話?那是我嫡母,不管是什麼出身那也是父親的髮妻,我該敬重著。嫡母過身,兒子自然是要回去的。說起來,我從老宅得了一個方子,父親不是最愛吃糖蒸酥酪嗎?正好這個方子就是糖蒸酥酪,趕緊去叫人做些給父親嚐嚐。”
南陵在屋外聽見了臉色才好看些:“這還像個樣子,方才說得那叫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