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陣也沒瞧見天宇雄的身影,南詩雨望著牖外漫不經心道:“怎地沒瞧見四皇子殿下的身影?鄭大人莫不是框我來此飲茶的吧?”
鄭意忍不住調侃道:“怎麼?二姑娘覺得與我一塊,不高興嗎?”
南詩雨瞧了他一眼,平日裡鄭意素來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鮮少有這般輕浮,看來今日確實與往日不同。
鄭意微微低笑幾聲,揮手遣人來把雅間的架子移開,正好露出一個小窗來。
南詩雨並未湊到窗前去就聽到了天宇雄那有力的聲音從隔壁雅間內傳出,隱隱約約還能夠聽到女子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南詩雨一點也見怪不怪。
鄭意忍不住道:“那可是你未來的夫君啊二姑娘,你怎能容忍他與別的女子尋歡作樂啊?”
南詩雨定睛瞧去,那女子正趴在天宇雄的身上使勁撒嬌,一個勁地喂酒喂吃食,哪怕不看南詩雨也能過認出那人是誰。
那女子正是上輩子用了南詩雨的龍鳳玉佩嫁給天宇雄,最後欺凌她致死,搶奪了她的皇后之位的孔逸然。
南詩雨的指腹輕輕摩擦著茶杯,她也很好奇天宇雄究竟在與孔逸然談些什麼,想罷便起身走到了小窗旁傾聽。
鄭意瞧見了南詩雨這般行為,極為不快地飲了一口茶,轉過頭去不再看南詩雨,看窗外的風景去了。
孔逸然整個人都趴在了天宇雄的身上,兩腿也在不安分的擺動著,抱怨道:“殿下,你為什麼非得娶那個南詩雨啊?家裡都說她蠢笨呆傻,殿下貴為皇子,怎能娶那麼一個沒腦子的,讓我怎麼辦啊?”
南詩雨眯眼,看來是孔逸然對他們的婚事不滿了。
天宇雄隨手從桌邊摘了一個蒲桃放進孔逸然的嘴中,輕輕颳著她的從自,寵溺道:“你安心。她只不過是父皇隨意塞給我的,哪裡能跟你比。皆時她雖為正妃,可是你放心,到時候會把大權都交到你手中的。”
孔逸然這才滿意下來,在光天化日之下摟著天宇雄親了一口。南詩雨見狀,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
說罷兩人便開始耳鬢廝磨起來,南詩雨著實看不下去了,臉上多了幾分不屑的神色,再看向鄭意,還在雲淡風輕地看著她,“鄭大人這是何意?”
鄭意道:“在下只不過是不忍心看二姑娘被人辜負了,四皇子他除了身份之外什麼都配不上你。還有啊,這回我還想向二姑娘討一樣東西。”
南詩雨蹙眉警惕道:“你又要討什麼?”
鄭意拍拍手輕笑道:“二姑娘別這麼緊張,在下只是想向二姑娘討張字畫罷了。”
南詩雨不解:“上回你不是討了瘦金體?怎地這回又來......”話雖如此,南詩雨最後還是應了下來,不過一副字畫,舉手之勞罷了。
這轉眼的功夫,天宇雄便帶著孔逸然離去,想必是兩人都著了火,正急著去滅火呢。南詩雨再次朝他們離去的方向翻了個白眼。
鄭意瞧著天宇雄離去,便提出要帶著南詩雨離去,“走罷,戲都看完了,不必再停留下去了,二姑娘可要記得在下的字畫。”
南詩雨只言不發,站起身子徑直向外走去,鄭意無奈地搖搖頭也跟了上去。這正打算踏出茶樓,誰知恰好遇見了天無魏!
南詩雨急忙躲到鄭意身後去。
鄭意奇怪地回頭看她兩眼,不明所以,便又轉過頭來向天無魏行禮:“殿下。”
南詩雨一驚,她的猜測似乎是對了,無畏真的是當今的太子天無魏。
天無魏點頭:“鄭將軍,你如何在這?你後邊......”
南詩雨的身子頓在原地,天無魏居然換鄭意作“將軍”,南詩雨心中一陣不安。
鄭意擺手笑道:“啊,無事。就是一個迷了路的小姑娘罷了,來人,送姑娘回府去,一定要將人平安送回去,看著姑娘入府方可離去。”
雖說南詩雨最後留給天無魏的只剩下一個背影,但是天無魏看得真切,是不會認錯人的,那人就是“九妹”。
天無魏眼看著她離去也未來得及阻攔,便大步向茶樓中走去,身後僅帶了一個侍衛。侍衛的手中提著一個黑色的鐵匣子,鄭意眯著眼瞧了許久。
天無魏要了間雅間,正好靠在窗前,鄭意不解:“殿下這是有事找臣了?”
天無魏道:“鄭將軍,莫急。鄭家跟李家的仇,這麼多年也該算算了吧?你是如何容忍得下去,居然讓自己的仇人在外頭逍遙了這麼多年,真是無用。”
鄭意的臉上本還是笑臉燦爛,聽完此話後當即翻臉,沉著聲音道:“殿下!有些話有些事,臣勸殿下不要多管!”
鄭意的侍衛當即拔了佩劍,天無魏的侍衛亦出手極快,兩把劍在這不大的雅間之中各位其主爭鬥起來。刀光劍影,鄭意與天無魏居然還鎮定自若,似乎下屬們的打鬥絲毫不影響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