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詩雨看著小丫鬟如此臉色,有些好奇:“出什麼事了?”
金枝一下跑到南詩雨面前,語氣中皆是責怪:“小姐,你不知道呢,我方才不放心湯大夫一人去回覆三奶奶,所以才跟過去的。”
“可誰知,湯大夫居然在三奶奶和老祖宗面前顛倒是非黑白,白的都給他說成黑的了!他在小姐房中分明講著小姐身子需要靜養,到了三奶奶面前他居然說小姐無恙!這根本就是……就是陷害嘛!”
說罷氣鼓鼓地跺著腳,南詩雨被金枝這幅模樣給逗笑了。金枝還是這般可愛,未受絲毫府裡頭風氣的汙染,始終是個直言直語的丫頭。
聽到這番話南詩雨並不感到意外,倒不如說是意料之中。南詩雨輕巧這樣桌面,湯大夫本就是常茹那邊的人,說話做事會向著她南詩雨才怪。只是這番不同的說辭,倒讓南詩雨心中警醒過來。
南詩雨安撫金枝道:“不必太介懷。湯大夫本就是三嬸嬸那邊的人,你還想他如實跟三嬸嬸交代呀。”說罷偷笑起來。
接著問:“四皇子有什麼表示嗎?”
金枝用手抓了兩把頭髮,歪著頭道:“唔,沒有,四皇子無任何表示。”
南詩雨聞言在心中自嘲,她本就知道天宇雄沒什麼表示。天宇雄如今有美人相伴在側,怎會在意一個未過門的髮妻的身子如何,她真是瘋了才會想問天宇雄的表示。
看來,天宇雄也並不在乎他們之間的聲譽。
南詩雨:“金枝,你去為我置辦一些東西。”
若南詩雨猜測得沒錯,湯大夫謊報定是常茹的關係,常茹如此做法無非是想阻礙天宇雄前來探望,好給南瑩瑩製造機會。
南詩雨冷笑,怕是今夜,會不太平了,只要她們敢動手……南詩雨把玩著她手中自己的秀髮,只要常茹動手,就不要怪她不顧情分了。
南詩雨在心中嘆氣,都是常茹那家子,她不過是逼不得已罷了。
金枝聽完南詩雨的吩咐後便下去為今夜未到來之事做準備了。
是夜,南府點起了燈籠。因由貴客到場,今夜的南府比往日更明亮些,滿屋皆是暖光的燈籠光,無意中更添幾分溫暖。
入夜之後,天宇雄留在了南府之中,收到了南府上下的熱情款待。雖說南府的吃食不比宮裡,但也是數一數二的了,加上南文山等人的熱情,天宇雄一頓飯的工夫一直在吃酒。
南府上下皆是歡喜一片,吵吵嚷嚷的聲音可以傳至三里地之外。
而南詩雨的西院的冷清顯得與南府格格不入。南詩雨此刻正站在屋簷下,望著前廳的方向。如此熱鬧,她卻沒有心情去參加。
天宇雄一直受到南府眾人的敬意,看他酒量尚好,南文山就當都是自家人,喝多些也無妨。如此之景,獨獨身為未來四皇子妃的南詩雨缺席。
南文山今夜高興,有未來孫女婿作陪,重要的是由於天宇雄的到來,連他的兒子們都回來了,怎麼能不高興呢。
南文山舉起酒:“殿下,老臣先幹了!”
天宇雄喝了許多酒,已有些醉意,迷迷糊糊舉起酒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