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在門前輕釦兩聲:“老祖宗,二小姐前來拜見。”說罷為南詩雨推開門,一陣金閃閃的日光透過門簾灑在地面上,映出南詩雨修長的身影。
南詩雨走到南文山面前,不進房中不知道,一進房中真是嚇一跳。南詩雨也沒想到,又在南文山這碰到昨日前堂看戲的男子。
這人怎麼還在南府。
南詩雨:“祖父安。”
南文山伸手拉過南詩雨,難得他今日不似往日般嚴肅。南文山今日心情頗佳,對待晚輩也就和藹了許多。
南文山:“雨兒啊,這位是鄭意鄭大人,你們昨日是見過的。”
鄭意?南詩雨歪著脖子,這名字她是聽過的,可究竟是誰呀......她上輩子好像也沒見過這號人物。
鄭意向南詩雨作揖:“二小姐妝安。”
見狀南詩雨也顧不得見沒見過,向鄭意回了個禮:“鄭大人安。”
鄭意的聲音有些低沉微啞,倒讓南詩雨想起不久前在趙氏屋子裡頭撞見的那位男子。南詩雨的目光在鄭意身上停留了一會,這一會功夫,南詩雨便能確定,他不是那個男子。
那位男子給她的感覺和鄭意不同。南詩雨在鄭意的身上感受到了肅殺的氣息,這莫非是個殺手?這人連續兩日都在南府之中,看來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不日天宇雄就要到達,也不知道南文山在想些什麼,怎能讓有如此肅殺之氣之人放入府中。南詩雨也未說什麼,希望皆時一切能夠如期進行便好。
既來之則安之罷,南詩雨安慰著自己。
南文山見著今日的南詩雨如此落落大方,沒給他丟人,心中甚是滿意。往日他很少關注他的這個孫女,這個孫女在他眼中寡言少語甚是靦腆,時常不知她在想什麼,因此南文山也就冷落了南詩雨。
今日南詩雨的行為,倒讓他滿意起來。
南文山:“雨兒啊,幾日後四皇子就要來府裡祭奠你的母親,皆時可別再出什麼亂子了,否則......”
南文山不怒而威。
畢竟昨日的笑話,發生一次就夠了。若發生在天宇雄來的那日,只怕南府的笑話就要傳到京城了。
南詩雨急忙縮了縮脖子,一副被嚇著的模樣:“祖父放心,孫女心裡頭有分寸的。皆時一定把底下的下人管教得安分。”
南詩雨這幅受驚嚇的模樣,南文山很是受用。這才是他認識的那位乖孫女,大概長輩都是如此罷。
南文山:“好了,既然無事你就退下吧。去好好準備你母親的祭奠的用品,別出差錯了。”
南詩雨點點頭:“孫女知道了。”向後退了幾步,向南文山行禮之後本想就這樣帶著金枝回去的,南詩雨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
南詩雨含淚看著南文山道:“孫女還有個事要求祖父。”
南文山:“什麼求不求的,你儘管說。”
南詩雨:“孫女怕母親底下孤獨,想求祖父,待母親後事處理完後,讓孫女出府為母親祈福。”
鄭意聽完連連誇讚南詩雨:“二小姐一片孝心,天地日月可鑑。”說完也不忘衝南詩雨眨眼一笑,南詩雨連忙低頭。
既然鄭意都這麼講了,南文山也就不好拒絕了,否則在外人眼中,就是他這個當祖父的苛責孫女了。
南文山無奈,他這位孫女孝順他何嘗不知。不然也不會想出隨她母親而去這樣的主意了,也就不會做那自盡的荒唐事了。
南文山:“既然鄭大人都這麼說了,等你母親的後事處理完後,你就去吧。”
南詩雨這才轉過身帶著金枝回西院。
待南詩雨走遠後,鄭意在上前對著南文山作揖道:“等到回京之後,小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