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屋外,點起那油燈,赤松子與子墨再次來到屍體旁仔細觀察,重點檢視傷口處,卻是在那大腿處,有兩片肉被撕掉,那露出的血肉滴淌著烏黑的血水。二人心中有數,從這傷口看,那雞冠蛇的毒牙至少筷子以上粗細,能將肉撕掉,已是接近猛獸獠牙般的存在。
“劉家嬸嬸,您可知劉大樹是在雷夏澤哪個位置遇到這雞冠蛇麼?”
赤松子看了一眼子墨,沒有做聲。
那婦人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家夫君剛從那雷夏澤逃命回來,只說了被雞冠蛇襲擊,沒有詳細說那位置。”
“那不知眾位鄉鄰,可有人知曉那雞冠蛇活動的主要區域?”
“這位小哥,我倒是聽說過,有人見到那雷夏澤中間的一個島嶼上經常看到紅色影子游蕩,應該就是那雞冠蛇。小哥問道此事,難道有什麼想法不成?那可使不得啊,那雷夏澤深處達數米,而那蛇又極為擅長水性,可莫要前去。”
子墨向那男子報以感激的一笑。
又待了一會兒,師徒二人返回客棧。
回到客房,子墨沉默了一會兒,想了想開口對赤松子道:“師父,我想去會會那雞冠蛇。”
赤松子盯著子墨,沉聲道:“你確信對付的了那雞冠蛇?萬一失手,那蛇毒可是不一般。”
子墨想了想,說道:“在水中,我自是不好對付它,但我會想辦法。這蛇屢次傷人,非善類,留下此等惡物,還會傷害更多人。弟子向師父請示,允許弟子動用墨刀,有此刀相助,當不懼那蛇。”
“用刀可以,那本就是送你的,可你如何對付那蛇呢,而且還是兩條。”
“竹筏,大的竹筏,連成片,圍住那島一端順勢插入那島上,外圍豎起尖木,那竹筏上塗抹上菜油,用火將那島焚燒,遇到火,那蛇必然逃命,若竹筏,竹筏有油難以爬動,且那竹筏上有尖木,也會對其有傷害,若是不逃,那我則不懼。”
“那雷夏澤水面不平靜,如何固定竹筏?”
“以長竹插入水下,間隔幾米一根。”
“若那蛇不在島上?”
“那就先燒掉此島,並將其他島嶼也燒掉,讓其無所遁形,逼其出來。”
“有多大把握?”
“六成。”
“六成倒也可以,就怕其逃脫,若是逃脫,必是麻煩。”
“是的,但不除掉,更是麻煩。”
“為師不會出手,一切全憑你的本事。”
“這等道行的長蟲,師父出手,有失師父身份,子墨足矣。”
“好!既已有數,那就放手去做。”
“多謝師父。”
師徒二人商談完畢,遂早早休息。
第二天,吃過早飯,子墨找到客棧掌櫃,表述了自己欲除雞冠蛇的想法。那掌櫃一聽,頓時大驚:“這位小哥,此事可開不得玩笑,那雞冠蛇不是普通的蛇類,也是有一定的道行,豈是你一孩子對付得了,不妥不妥,再說你那長輩師父就如此放心?”
“掌櫃大叔,我昨夜已與師父談論過,師父也同意,再說我也不是等閒之輩,那小蛇想要傷我,也沒那麼容易。人的智慧豈是一個鱗甲的長蟲可比?”
那掌櫃還待說話,赤松子走了過來,止住了掌櫃:“掌櫃的,你就按我徒兒說的去做吧,我這徒兒絕非常人可比。”
那掌櫃一拍大腿:“嗨,這大人都解決不了的事,讓一個孩子來做,真是胡鬧,也罷,既然你們如此決定,我就幫幫忙,打個下手,說吧,需要我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