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禽滑釐大聲說道,“沒想到這河水有這般聲勢!離著還有這麼遠,其氣勢便奪人心魂!”
墨子卻不似禽滑釐那般,只是運用秘法控制音波使其不擴散,那音波頻率高於波浪聲波頻率,禽滑釐就感覺師父平常說話一般,那聲音雖有波浪聲干擾,卻聽的十分清晰。
“師父!您是怎麼做到的?”禽滑釐一聽便知這是一個新的技能。
“哈哈哈哈!”墨子笑道,這笑聲音量雄厚,竟將那波浪聲蓋過,“你自己精通音攻,如何不知這控制音訊之事!我這方法還是跟你所學!”
竟墨子這一提醒,禽滑釐瞬間醒悟,略一琢磨,便想明其中門道,便也如墨子一般。“謝謝師父指點!”又得一門技能,禽滑釐十分高興。
這多日的暴雨,河水水勢極為洶湧,水位已超越堤岸,漫出不少,那河中的那塊巨大岩石已經看不到了,只能透過那處水流翻花能判斷那裡有阻隔之物。
抬頭望去,雨雲依然漫布整個天空,若明日仍是這般下法,這河水無論如何是不好過的,畢竟那高何、縣子碩無修為底子,船隻過這河,那船家也無那等技術,萬一不小心觸礁翻船可就不妙了。
這墨子正在想渡河之事,突聽禽滑釐叫喊:“師父!您快看,那是個什麼!”墨子應聲轉頭順著禽滑釐指引的方向瞧去,就見那河水上游有一個怪物在水面翻騰,本就浪花滔天的河水在那怪物一番倒騰下,更加浪花飛濺,就見那怪物時而躍出水面於水面上可勁翻騰,時而潛入水底那水面翻出朵朵水花。本就已漫出河岸的水在這怪物的折騰下,又湧出不少。
水面浪花翻滾,影響視線,不過依稀可以看出此物身長近十米,身有鱗甲,那頭甚怪,仔細看去,卻是一條蛟。原來是它在興風作浪,這蛟很快便游到水中那大岩石位置,就見它盤住那岩石使勁在上面蹭,摩擦它那鱗片。
“這條蛟即將蛻皮化為龍,所以藉著這場大雨出來尋找機緣。”墨子道,“看這蛟品行倒是不壞,沒有藉此興那水災塗炭生靈。既然如此,我便送你一場機緣!”說罷,這墨子抽出墨刀,腳下雲氣騰起,那雲氣托起墨子向那蛟飛去。
那蛟正在蹭皮,卻突然看到一個人從空中飛向自己,出於動物本能,這蛟揚起腦袋做起防禦之勢。
墨子一見蛟起了防禦,便開口道:“你既能修煉到如此地步,想必應能聽懂人間言語,若能聽懂你變點三下頭!”
那蛟在墨子說完,還真就點了三下頭。墨子大喜:“很好!我觀你狀態,應是到了化龍境界,正欲脫去這身蛟皮,可是這般?”
那蛟聞言,又點了三下頭。墨子再道:“很好!只是你成就蛟身,這身鱗甲甚是堅硬,難以掙脫,故此你才在這岩石上摩擦,但我觀這岩石似乎不足以破開你那身鱗甲。我這有一把利刃,欲助你破開鱗甲,只是不知你是否信任,若是信任,你便點下頭!”
這話一出,那蛟明顯猶豫了,它不知眼前這人是否可靠,萬一其興起歹意,自己這麼多年的修行可就沒了。它那在猶豫,墨子自也是看的出來。
“你無需擔心我是否會傷害與你,憑你現在的修為,我若傷你不需如此欺騙,你且看來!”說罷,墨子一刀揮出,就見那原本奔騰的河水被一道無形之力劈為兩半,那河床竟被這一刀劈開出一道深達五丈,長近五十丈的溝塹。這河水水道突然多了這麼一個大溝壑,頓時吸得河水向內湧去。
那岸上的禽滑釐一見師父這一刀,頓時倒吸了口冷氣,隨即心中又大喜,為有這般修為的師父狂喜。再看那蛟,也是眼瞪著那河面倒灌的河水,瑟瑟發抖,心中明白,眼前這人所言是真的,自己若是捱上這一刀,估計肉泥都看不到。
“如何?可還信得過我?”墨子又問道。
那蛟的腦袋如同搗蒜一般,連連點頭。
“如此就好,你且立好身子,我助你破開蛟皮!”墨子吩咐道。
蛟聽到墨子的話,急忙將前半身立起,這蛟身一立,恰如一根旗杆,只是比那旗杆粗了若干。
就見墨子瞄了一眼蛟身,隨後一刀揮出,一刀淡淡的刀氣發出,就聽那聲音如刀戈相蹭般,足見那鱗甲何等堅硬。
“好了,你再去蹭一下便可脫去了!”這墨子返身回到岸上。
蛟聞言,急忙再往岩石上一蹭,卻是不費吹灰之力,那鱗甲便開了個口,幾番抽搐蛹動,那蛟便脫離了舊殼,一條金黃的身體亮相出來,便是那頭部也鼓出一個包,卻是化龍的前提,生角。脫了蛟皮,那蛟甚為歡喜,伸著碩大的腦袋到墨子身前蹭著表示親暱。
墨子用手摸了摸那蛟的腦袋,恰是撫摸孩童一般:“快去迎接你的化龍劫吧!化龍之後將開啟你的智慧,更助你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