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這小子學的什麼法門,明明老夫修為高出他一個多境界,但就是不能斬殺他,真是氣殺老夫也!”那巫咸也是惱火,此刻一著急竟不顧臉面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計然聽罷微微一笑:“所以我才勸說老兄罷手,再這麼下去只是徒增怒火徒失臉面。”
“既然閣下執意要插手管理此事,老夫也就賣你個人情,只是不知閣下如何稱呼,看適才出手,修為似與老夫相仿,可否再露兩手切磋一番。”巫咸看著計然道。
“剛才本就要自報家門,在下苦縣辛計然是也。”計然一拱手道,“至於切磋,我看還是不必了吧。”
辛計然?墨翟心中一動,原來是他,那麼那個女子必然是越女阿青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暫且不必相認,待此間事情了了再說。
“只試三招如何,你我全力施展,不論輸贏。”巫咸不依不饒道,“難道到了你我這等境界,還有什麼好忌諱的不成,若是再推脫那就是看不起巫某!”
“哈哈,這位巫兄嚴重了,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辛某答應就是!”這計然也有些火大,心想,你這巫族人好不識抬舉,我本有意化解你們的恩怨,你卻緊逼起我來,真當我計然是什麼人了!
“好!來吧,讓老夫見識見識!請!”
“請!”
本來是墨翟與巫咸的事,此刻墨翟反倒成了局外人,退後幾步來到阿青旁邊,施禮道,“墨翟見過阿青前輩!”
“啊,啊?”那阿青雖看到墨翟走來但也未分心,注意力全在計然身上,此刻被墨翟突然這麼打斷,先是回應了一聲,緊接著卻是一愣,“你,你認識我麼?”
墨翟微微一笑:“既然那前輩是計然,那您必然是阿青前輩,晚輩曾聽說過您二位事蹟。”
“原來如此!”阿青笑道,“我也看你用的刀法中有些奇怪,所以才讓計然哥前去相助,看來還真是有些緣分。我們等會兒再說,先看下他們二人切磋。”
“是!”
再看巫咸與計然,二人蓄勢,漸漸的場地間出現兩股勁風,那勁風相攪,撕扯著中間的花草。巫咸凝目盯著計然,就在一片樹葉飛到計然眼前擋住其視線時,巫咸動了,雙手盤龍,左手龍行天下,右手潛龍出海。
那計然雖被樹葉瞬間遮住視線失去先機,但其反應速度卻是不慢,見那巫咸殺來,雙腿不丁不八的姿勢,兩手分開化無極。
只聽“啪啪啪”幾聲,那速度十分快,轉瞬間三招已過。那巫咸凌空一個倒飛,退出戰場,隨即高喝一聲:“果然了得,此事暫且作罷,咱們後會有期,老夫去也!”幾個騰閃消失不見。
計然拍了拍手,見那巫咸消失不見,方轉身回來,看了眼墨翟道:“你惹的這個對手不簡單啊,若不是你那特殊技法有化解勁力的奇效,你早已被其震殺了。以後再看到他切記能避則避。”
“是!多謝計然前輩出手相助,墨翟多謝了!”
“剛才交手怎麼樣?”那阿青卻是關心問道。
“略佔上風,那巫咸吃了點暗虧。”計然笑道,但也沒說破究竟是何暗虧。
“哦,那就好!哎,對了計然哥,你還不知道呢,這墨翟竟然知道你我的姓名呢。”阿青雖然此刻已經四十多了,可卻還如小女生性格,拉著計然的胳膊嘰嘰喳喳說道。
“哦,墨翟小兄弟是如何知曉我夫婦的名姓的?”計然一聽,轉頭笑呵呵的問向墨翟,“莫非你是哪位故人家的子弟?”
“墨翟數年前曾在陶丘遇見范蠡大哥,聽範大哥講起您和阿青前輩的事蹟。”墨翟回道。
“原來是范蠡的朋友,真是巧了,范蠡竟然隱居在陶丘,我也是好多年未得他的音信了。”計然笑道,“適才看你刀法中有幾分劍法,且是越女劍法,不知你是從何處學來的。”
“不滿前輩,這越女劍法卻算是偷學得來,當初與範大哥下面的一個護衛高柏之高大哥切磋,見其使用的劍法奇妙,便記住了,後來在演化刀法時,便糅合到刀法中了。”墨翟也未做隱瞞。
“高柏之?你是說高柏之跟隨范蠡了麼?”阿青問道。
“正是。”
“哦,他原來和我學劍,是學的最好的幾個人之一,想不到也離開越國了。”阿青似乎想起當初教劍時的場景,“一晃兒這麼多年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