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紅眼珠滴流轉了轉,猛地想到上次跟女兒通話時,有個男的出言不遜。
難不成,就是這個傢伙麼?
她扭過頭一看,剎那間,臉色無比難看,就像吃了蒼蠅一般,又是驚愕,又是恐慌。
“是你!”
陳涵冷笑道:“伯母,您這麼快就認出我來了啊。”料想她應該是從後視鏡見到的自己。
姜秀紅騰地站起來,臉色煞白。
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世界上又這麼巧的事。
韓敬山狐疑的問:“秀紅,你身體不舒服?”
姜秀紅額頭上汗水滴落,眼睛直勾勾看著陳涵。
陳涵皮笑肉不笑的問:“伯母,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吧。”
“媽?”韓沐雪也看得出來,母親樣子有古怪。
沉默了幾秒鐘。
姜秀紅面色一變,手指著陳涵:“是他,就是他在路上想非禮我。”
“什麼?!你再說一遍。”韓敬山身子晃了晃。
“就是你這個多年不見的侄子,他是個畜生。”姜秀紅沒別的辦法,只能先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雙手捂臉,蹲在地上哭哭啼啼。
“你混蛋!”韓敬山一把揪住陳涵衣領,高高揚起拳頭。
遲遲沒有落下!
一邊是妻子,一邊是養父唯一的孫子。
“爸!”
韓沐雪眼淚奪眶而出,摟住父親的腰,說:“一定有誤會。”
“嗐呀,做的什麼孽!”韓敬山跺了跺腳,十分失望。
陳涵冷眼看著姜秀紅:“伯母,你這就有些血口噴人了。”
“我哪是血口噴人,你看我胳膊上的傷,就是你擰的。”姜秀紅露出胳膊上的紅印,“剛才你在外面撞見我,想非禮我。”
“不可能,小陳哥哥你說怎麼一回事?”韓沐雪堅定的站在小陳哥哥這邊。
韓敬山額頭青筋暴起,喝道:“給我說清楚。”
姜秀紅手指著陳涵破口大罵,說:“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敢承認麼?”
“時間,地點!”陳涵盯著她,“具體在什麼地方?”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
陳涵臉上多了個巴掌印,火辣辣的疼。
姜秀紅咬牙切齒的說:“畜生,就在咱們韓家溝。”
陳涵握緊拳頭,又慢慢鬆開。眼前這個婦女完全不可理喻,他戲虐的一笑,說:“伯母,我早晨可是一直跟白醫生在一起,到橋邊一起摘過薄荷的,你如果不信,可以把他叫來問一下。”
剎那間,姜秀紅臉色無比難看,寒氣從腳底湧上來,身體沒了力氣, 癱在地上。
她並不知道陳涵在說謊,再說那會也不敢仔細瞧瞧,外面有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