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照顧好。”
“你爹也是窩囊廢,這個家還得靠我啊。”
韓敬山將廚房的門關上,滿臉的苦澀,說:“是我沒什麼能耐,才會讓家人跟我受苦。”
陳涵見韓伯自責,心裡很不是滋味。
憑什麼,為這個家盡心盡力的人在痛苦。而那個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卻可以舒舒服服的,指手畫腳。
這……很不公平。
陳涵咬緊牙關,臉憋得通紅,說:“她這種女人,其實根本就不值得你這樣。”
韓敬山嚴厲的說:“哪種女人?”
“就是……”陳涵不知道如何說出口,他不知道韓伯是否能承受。
“陳涵,我知道你在說什麼!”
“韓伯你?”
“她是在我重病的時候拋棄了我。”韓敬山用力拍著陳涵的肩膀,認真的說,“咱們是男人,要把這個家給扛起來。當時我留了一屁股債,讓一個女人承擔這些,實在很對不住她。再說,你伯母已經回來了,這個家又完整了。”
“是。”
陳涵低著頭。
他可不相信伯母能就此安穩下來。
所謂完整,只不過是表象。
“我不准你再說你伯母的不是,該包容的,我們作為男人要包容。”
“不該包容的呢?”陳涵反問。
“你好像話裡有話?”
“沒。”
“不要胡思亂想了,如果有什麼事就告訴我。”韓敬山的手在陳涵肩膀上捏了捏,道:“走,咱們進屋。”
“是。”
陳涵跟在韓敬山身後,緩步朝著客廳走去。
他知道,幾步之後,房門就會開啟。
屆時,將會面臨一場暴風雨,只希望這個婦人能知道悔改,以後踏踏實實照顧韓伯和沐雪,自己也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吱呀。”
屋門緩緩推開。
那股香水味已經轉至中調,氣味稍有變化,是紫丁香和茉莉以及桃子和黑加侖的味道……
這種味道,充滿挑釁。
就像成熟多汁的水蜜桃撕開薄皮,露出誘人的果肉,擺在面前。
然而陳涵能感受到的只有厭惡。
穿著時髦的婦人慵懶的坐在椅子上,看起來有些疲憊,尖聲尖氣的說:“我是指使不動你麼,讓你打掃臥室都磨磨蹭蹭的。”
“我這不是來了麼。”韓敬山認慫的笑著,“小陳,快見過你伯母。”
“伯母。”陳涵冷冰冰的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