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飛輕輕地推開大門儘管動作很輕但還是響起咯吱咯吱的摩擦聲,院子裡滿是雜草,銀杏樹伴隨著旁邊的狗腐爛著,銀杏樹旁邊有乾涸的血跡,一把菜刀砍在乾枯的樹幹上,一根拴狗的繩子搭在上面,一些酒瓶被肆意的扔在狗窩裡,狗食盆裡滿是積水與落葉,裡屋的門緊閉貌似很久沒有開啟了,頹敗的院子,衰敗的家庭。林雲飛看了看裡屋的門做出一個噓的動作,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突然從裡面衝出來一個人手持水果刀衝向幾人作勢欲刺,眾人急忙閃開只有村書記愣住了,眼看刀就要刺到村書記的大肚子了,林雲飛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此人的手,一腳踢在他的腹部,林雲飛順勢鬆開手這個人一下就趴在了地上,林雲飛立刻將他按住,這時身旁的民警反映過來一起把他按住。
村書記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蒙了,坐在車上發呆。
民警從趙寬家中找到了受害人李雪夢的鞋,但是沒有找到衣服。
徐所長在審訊室對趙寬大聲呵斥道:為什麼殺人。
趙寬說:這個女人該死。
趙寬對殺害李雪夢的事供認不諱,據趙寬交代他殺掉李雪夢是因為李雪夢穿著紅色嫁衣很像他逃跑的老婆,當專案組問及李雪夢的衣服的時候趙寬一句話也不說。
果然如同顧越的側寫一樣,趙寬只是殺人拋屍並沒有做出其他的事情,做出這些事情的是另一個人。
當方傻子看到趙寬時面部表情有一些慌亂,他用盡全力掙脫開兩名民警跑出派出所,一名警員連鞋都追掉了也沒能追上。方大偉成功逃脫。
他會去哪?
徐所長狠狠批評了那兩名民警,李勇做出了安排,立刻封鎖全村所有路口,防止他向外逃,釋出懸賞通緝全鎮宣傳。
一位民警在一條小路上撿到了被砸彎的手銬。
顧越說:他不會向外逃的,這裡的人一輩子都想走出去真的是走不出去嗎,是他們離不開,他們不會離開這裡的,他也不會離開這裡。
果然一個小時以後湖面上漂著一個人,警方打撈上來這個人就是方傻子,方傻子想過跑出去但是他跑出村子後停了下來回頭看看村子又回來了。有人說方傻子被打撈上來的時候懷裡抱著一條大鯉魚。
終於案子結束了,村書記非要請林雲飛喝酒,非要跟他拜把子,林雲飛沒有同意。
一路顛簸來又一路顛簸走,帶走的只有腳底的泥土和無法抹掉的回憶,誰敢相信一朵罪惡之花會在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村莊綻放。
宋文佳說:你們說這李雪夢的衣服到底被兇手趙寬弄到哪去了?
宋澤濤說:扔了或者燒了唄。
顧越說:關於趙寬,我的側寫是他會想永遠和她在一起,所以第一他會自殺與死者一起同眠,但是他好像沒有自殺的勇氣,第二他有可能會吃掉死者,讓死者與自己融為一體,很顯然他沒有這麼做,他會尋找另一種方式讓他與她永遠在一起。
宋文佳想了想便不再說話,宋澤濤說:你這也沒說出來死者的衣服到底到哪去了啊。
林雲飛說:小屁孩,別廢話。
宋澤濤說:最讓我想不明白的還是方大偉都要自殺了,為什麼還要費那麼大的力氣把手銬砸掉呢。
他們誰也不會想到方傻子差一點就獲得自由了,但是他沒要。
案子結束了,專案組隨時都可以解散,公安廳刑偵處處長鄭成林,給予五人記名錶揚。
李勇將案件報告上交後與鄭成林有這樣一段對話。
“這個顧越是什麼人?“
“是我以前警校的同學,現在是李教授的學生”。
“李教授,哪個李教授?”
“就是那個心理學教授李志通”。
“想想辦法,最近棘手案件挺多的”
“我們可以這樣.....”
“特案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