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孟博宇忙插嘴道:“你知道他生的什麼病了?”
馮浦飛無語地斜視著孟博宇,湊到他的耳邊咕噥了幾句。
孟博宇恍然大悟地大聲說道:“哦!原來是割——”話沒說完,就被眼疾手快的馮浦飛捂住了嘴巴。
“啊——”與此同時,歐陽路大聲咋呼了一聲,並狠狠地瞪了孟博宇一眼,壓低著聲音說道:“你想死呀!”
孟博宇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嘿嘿地笑了兩聲,惡作劇地調侃道:“那還說出去旅遊了?可真行呀!你快說說你是怎麼旅著旅著行就躺倒到床上去的呢?”
歐陽路嘆了一口氣,說道:“旅行也的確去旅行了。可是,在旅遊的途中遇到一個老中醫,東拉西扯的唄…”回想當時自己在聽到女性在結婚生子之後比較容易得婦科病什麼的,立馬就決定到醫院檢查了一番,雖然醫生說自己的狀況並不怎麼打緊,但是他還是堅決動了手術,真沒想到還真疼的,在床上結結實實地躺了五天。
“所以你就聽著聽著跑去挨這一刀了?”馮浦飛終於忍不住捂折嘴笑道:“哈哈哈,我的天哪,那個中醫到底是怎麼說服你的?”
歐陽路搔了搔泛紅的臉頰,說道:“那個,如果不做手術的話,我自己生病機率會增大不說,而且那個……”說到後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乾脆閉上嘴巴不說了。
馮浦飛憋笑接話道:“而且怕影響以後的老婆的身體對不對?”
歐陽路的臉唰地一下變得通紅,默默地低下頭,小聲應了一聲:“嗯。”
崔若男因為自己的哥哥之前做過這個手術,知道是什麼情況,一下子沒憋住笑出了聲來。
歐陽路聽到班長崔若男的笑聲,臉越發紅了個透,他抬起頭瞥了一眼崔若男身側滿臉迷茫卻死死地盯著自己的顧心緣,用被子捂住臉,發出悶悶的求饒的聲音:“哎呀,班長你別笑我呀!都快別看我了,丟死人了!”
崔若男見歐陽路單單指名自己,又聯想到那句怕影響以後的老婆的身體健康,臉唰地一下紅了個透,轉過身去,嗔怒著懟道:“就笑你,疼死——”話沒說完,立馬就後悔了,便抿緊嘴巴不再說話。
一旁完全一頭霧水的顧心緣歪著頭看著三個男生,湊到尹紅梅的耳邊,說道:“你聽出來他們說得是什麼病了嗎?我怎麼完全聽不懂呢?”
尹紅梅皺著眉頭,撇撇嘴,說道:“我也不知道呀!不過,我看崔若男好像知道,要不然我們問問她——”
“別問我!”崔若男神情高傲地別過頭,冷冷地說了一句,嘴角露出一絲不屑。
聽到崔若男的話,尹紅梅抿著嘴巴尷尬地笑了笑,顧心緣很是無語地吐了吐舌頭,兩人相視一笑,心情倒也沒受到影響。
過了一會兒,三個女生識趣地下到樓下去了,坐了一會兒就跟歐陽路打了招呼回學校宿舍去了;而孟、馮兩人則各自給自己的父母打了電話說明晚點回去的意願,便繼續跟歐陽路聊起天來。
馮浦飛看了看依然在害羞的歐陽路,調侃道:“看你,誰還沒做過這個手術似的,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幹嘛不跟我們明說呀?”
歐陽路氣哼哼地說道:“你明知道原因,還故意戲弄我,竟然帶女生過來。”
“呵呵呵,”馮浦飛回想著歐陽路在顧心緣面前那蒸熟的螃蟹似的樣子,再次笑了出來。
孟博宇則一邊自來熟地吃著擺著茶几上的點心,一邊嘿嘿地笑著。
“我就知道你們這倆傢伙過來肯定會嘲笑我,所以沒有告訴你們。”歐陽路嘆了一口氣,說道:“真是命苦呀,碰上了倆損友!”
孟博宇著急說話,結果被塞到嘴裡的餅乾噎得直伸脖子,幸好馮浦飛及時送去了一瓶綠茶,這才終於嚥了下去,摸著胸口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有什麼好丟人的呀,阿飛也做過這個手術了呢,你要是早跟我們說的話,說不定他還能給你提提建議什麼的呢!”
歐陽路笑著說道:“這麼說來,是我小心眼了,抱歉!哈哈哈。”
孟博宇又喝了兩口綠茶,大度地說道:“沒事!哈哈。”
馮浦飛很是無語地說道:“大路,你別聽大宇這傢伙在這裡裝大度了,你知不知道他根本就沒做這個手術。”
歐陽路一驚,看著孟博宇問道:“你沒做過手術嗎?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沒做過這個手術,不過,浩宇,啊,就是我的表弟才做的手術呀,我當然知道了。”孟博宇挺著了要背,扯了扯衣服,神情得意地說道:“嗯哼!哎呀呀,我也不是想要炫耀什麼,但是我運氣好呀,沒辦法誰讓咱是上天眷顧的人呢!你們瞧我,要個頭有個頭,要容貌——”說到這裡,他似乎有些不怎麼好意思,扯扯嗓子誇張地笑了起來,指著歐陽路二人說道:“怎樣,羨慕吧?”
馮浦飛無奈地搖搖頭,感嘆道:“哎,傻人有傻福呀!”
“沒錯呀!”歐陽路跟馮浦飛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孟博宇對著兩人吐吐舌頭,說道:“哼,你倆就使勁酸吧,我這個人大度得很,不生你們的氣!”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東拉西扯的,孟、馮二人把這幾天課堂上發生的趣事跟歐陽路說了一遍,歐陽路把旅行途中發生的趣聞跟二人分享了一通,嘻嘻哈哈其樂融融的,一直聊到十一點鐘,孟、馮的家人打了好幾次電話催促,三人才戀戀不捨地說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