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白斂有些詫異,剛才那番話雖是由心而發,但究竟是何意他自己也不知曉……
陳玉知睜開了雙眼,那熟悉的場景出現在了眼前,陸小音正趴於床邊,少年只記得在洗劍池撈魚,而後發生了什麼任憑自己想破腦袋也記不起來,只是自己似乎跨入了六品境。
“小音……”
一夜未眠的陸小音渾身一顫,而後驚醒了過來,她關切的問道:“呆子,你沒事吧?”
“沒事,發生什麼事了?我只記得好像撈到了一條大鯪魚!”
少女有些無奈,這呆子怎麼還想著撈魚,“撈撈撈,你就知道撈,你小命都差點沒了,知道嗎?”
陳玉知瞪大了眼睛說道:“這麼嚴重?”
陸小音將先前在洗劍池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對方,陳玉知聽得入神,當陸小音說到那雷法之時少年甚是激動,恨不得立馬去找張曼青,再抱著對方的大腿求他傳授兩招。
陳玉知摸了摸陸小音的碎髮,說到:“又給你添麻煩了……”
“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客套了?”
見陸小音撇嘴,少年從床榻之上爬了起來,而後將對方抱了上去,他柔聲說道:“閉上眼睛睡一會兒。”
少女聽話地點了點頭,沒過多久便睡了過去,對於陸小音的關心,少年心中清楚得很,她不喜歡用嘴巴表達,但許多細節都在每日的點點滴滴中體現,這可能就是使刀女子的特別之處,想到這裡陳玉知露出了笑容。
見對方睡了過去,陳玉知便走出客房找到了李延山。
“你這傢伙,到哪裡都能惹出些事端來!”
陳玉知訕笑道:“將軍,我給您賠罪了!”
“少來這套。”李延山見少年沒事便放了心,只是對於洗劍池拔劍那一幕,他也覺得事出反常。
“再給你幾日時間,趕緊去找那李道子吧!”
陳玉知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李延山時,這將軍滿身肅殺之氣,當時他覺得這人古板得很,然而相處久了卻發現,李延山的心思比那些女子還要玲瓏細膩。
少年半隻腳踏出了房門,而後想到一事,便探回了腦袋問道:“將軍,為什麼那王束殿要稱呼您為酒蒙子?”
李延山將半隻靴子扔了過去,怒道:“滾蛋!”
少年一溜煙跑了個無影無蹤,他思索著是自己去找李道子還是叫上那齊白斂一同前去。
而不知是巧合還是天意,每當陳玉知想起這小道士時,對方都會正合時宜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齊白斂說道:“要不要我帶你去菜園子抓青蟲?”
陳玉知汗顏,先前在洗劍池撈魚,把武當山鬧得天翻地覆,這回要是再出什麼么蛾子便實在過意不去了。
“能帶我去找你二師兄嗎?我想求教一些符籙之道!”
“二師兄就在菜園子裡,走!”小道士邊說邊拉著少年朝外走去。
李道子正在那菜園中揮舞著鋤頭,畢竟武當上下五人都得靠他這菜園子度日。
“二師兄,今晚我想吃些春筍!”齊白斂率先跑進了菜園。
李道子笑道:“小師弟,怎麼今日不去大殿中讀你那道經了?”
齊白斂從地上拾起一顆蔬果送進了嘴裡,而後指了指菜園外說道:“我帶陳玉知來抓青蟲!”
少年見狀走進了菜園,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李前輩,先前在洗劍池鬧出如此動靜實在是抱歉……”
李道子放下了鋤頭,而後一改往日那嚴肅的面容,笑著說道:“無礙,就算你與小師弟把天捅破了,武當也兜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