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確保上原盧氏的威嚴,不容挑釁,血債自然需要血償。”
那女子拂袖而去。
院中還有十幾位強者一同離去。
安國公府中。
魏離陽自制皮的樓閣上走下來,兩隻手上還沾滿了血腥氣。
他隨意用一塊名貴的絹綢擦拭著手掌,又隨口吩咐:“將人拿到秀霸山下的院中。”
他身軀周遭,一道道氣息流轉,幾個被黑霧籠罩的身影若隱若現。
姑嵐王家王知微皺眉看著王龍。
王龍身軀上如同一條大龍盤踞,血氣猛烈。
“並非是因為陳執安勝了你,我們才要截殺他。”王龍道:“陳執安天資鼎盛,修行速度令人驚歎,他又想要執印,若是肆意讓他成長下去,對這廣大天下而言,總不是一件好事。”
他一邊說話,一邊一連寫下幾封書信,讓僕人遞送。
王知微尚且年輕,久在懸天京中,並不知天下腌臢。
王龍卻也不願與他多說,仍然低頭寫信,又在心中自語。
“這陳執安甚至專程去琉璃居中,質問王衍族兄,他知曉了北地十三山之事……
這般自詡心中有幾分正氣的人,最是難纏,還不如早些殺了。”
偌大懸天京,看了一出好戲,又見陳執安出城。
種種異動就此而始。
跟隨陳執安出城的,只怕有二三十人之多。
而此時的陳執安卻不知此事,只是駕馭著葉月舟,跟隨在父母的雲霧之後。
雲霧升騰,李音希身上的大紅嫁衣飄飄若仙。
兩人今年都已經臨近四十,十八年後再相會,二人卻越發平靜。
前路必然坎坷難行。
可是十八年困頓已然結束了,這天下又有什麼能攔住他們?
陳執安也由衷為自己的父母感到欣喜。
李音希時不時側過頭來遠遠看著他,眼神中還有深刻的不捨。
直至三人飛過秀霸山,飛過幾處崇山峻嶺。
陳水君依稀感知著周遭虛空中的鳴響,感知著一縷縷神蘊紛飛,只覺得現在似乎已經到時候了。
於是那一團雲霧落下,落在一處山巔上。
那山頂上,還有經年的白雪未曾化去,潔白一片。
陳水君落在山巔上,那白雲仍在。
陳執安同樣落在山上。
李音希上前,無聲為他整了整衣領,不曾多說什麼。
“就到這裡吧。”陳水君朝他笑道:“你在懸天京中,行事還需要小心,不要太過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