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已經知道季老在此!”
陳執安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挺會腦補。
此時,季老正顫巍巍朝陳執安揮手。
他身後,許許多多身著儒生長衣的學子也站起身來,遠遠看向陳執安。
這些學子中有老有少。
年輕的不過十二三歲。
年老者只怕已經有六七十歲。
他們烏泱泱站起身,看向陳執安。
許多人朝陳執安行禮,也有年輕頑皮的學生,更是大聲喝道:“陳四甲!陳四甲!”
魏靈玉、王衍神色變得有些難看。
季承元臉上帶笑,還朝著陳執安揮手。
那幾道玉闕神蘊悄然退去,就好像從來不曾出現過。
“這陳執安……運氣為什麼總是這麼好。”魏靈玉咬了咬牙。
陳執安轉頭看向她。
魏靈玉輕輕開口:“陳執安,執印之事總會落下帷幕,宋相可不能永遠護著你,季老這樣的人,也不可能永遠恰到好處的出現。”
她話語至此,一拉手中的韁繩,調轉馬頭:“我家兄長今日入城,陳執安……你好自為之。”
馬蹄聲嗒嗒。
王衍、魏青鹽眼神也各自冷冽,深深看了陳執安一眼,同樣調轉馬首,也要朝著城門而去。
陳執安聽到了魏靈玉的話,也看到了其餘幾人的眼神。
他輕輕搖頭,又想起剛才陳水君與他說過的話。
“要隨性而為……不要吃虧。”
不要吃虧?
自從他來了懸天京。
這魏靈玉帶頭的幾人,始終都在他面前蹦達,實在是讓他有些不勝其煩。
可是這個玉下郡主,乃是安國公之女,修為強悍,自己雖然幾次讓她吃虧,卻終究未曾讓她付出一些代價……
“這自比為天公的魏靈玉,幾次都想要讓我吃虧……而我卻礙於她的修為,礙於她的身份,無法對等的回報於她。”
“這可……不公平。”
陳執安眼神閃爍。
也正是在此時,陳水君又一道神蘊在他耳畔碰撞,發出鳴響來。
“人貴在自持,也貴在行自己所欲,不必理會過多。”
陳執安猛然想起,早在許久之前,自己詢問陳水君為何不督促他去科考時,陳水君便說過這樣的話。
時間匆匆已去八個月。
他已經並非昔日的陳執安。
今時今日,他一身不凡氣魄,不俗修為,看似已經脫胎換骨。
可若仍然無法行自己所欲,又算得上什麼脫胎換骨?
陳執安思緒及此,臉上露出些笑容來。
他朝前走了幾步,撐住酒樓欄杆,忽然高聲說道:“魏靈玉……你這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