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幾日之前,他只能種下三片,有極大的增長。
他看到那九片赤中姜在崑崙澤中生長為完整的赤中姜,忽然有了不一樣的猜測。
“又或者,以前父親拿回來的吃食本來就很特殊,只是我不曾修煉,所以不曾看出那些氣來。”
陳執安生起火來,瞥了一眼正在扒兔子皮的陳水君。
那兔子已經血肉模糊,陳水君身上卻依然一塵不染。
陳執安得了大雪山參氣帖,踏入養氣境,終於看出一些端倪來。
“我這教書的父親,不一般啊。”
二人一如既往生火做飯,大虞香料昂貴,兩隻兔子一煮一炒,都只放了少許的鹽巴,可陳執安卻覺得這兔子肉太香了,吃入口中,舌齒生香,回味頗濃。
“你這幾日都沒有去黃門。”
陳水君並不是在責問,反而道:“你覺得黃門不好,不去也就不去了。”
陳執安又為自己盛了一碗米飯,正要說話。
陳水君卻又道:“我明日要出一趟門。”
陳執安愣了愣,突然想起前些日子陳水君與他說過,他要出門,只怕一年半載沒辦法回來,於是他不由皺起眉頭。
陳水君解釋說道:“這次出門是尋訪一位故人,並非遠行,若無意外,一月時間也就回來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袖中拿出一個信封,遞給陳執安。
“等你吃完了飯,就拿著這封信去東豐街上,尋柳下私塾旁的小院,院門前有一棵銀杏樹,將這封信送到那小院裡。”
陳執安接過信來,看到信封上一片空白,不曾寫字。
他隱約猜到陳水君之所以離開蘇南府,原因只怕還在玄紫將軍李伯都前來蘇南府一事。
他看著眼前的白衣,也許是因為長久的相處,也許是因為自己腦海中那殘存的資訊,讓他對於即將到來的分離,頗為不捨。
可陳執安並不多言,沉默幾息時間,只道:“爹,我那裡有些銀子……”
陳水君笑了笑:“你只好好照料院中的梨花就好,往後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事,也去今日送信的院子,請院主人幫忙。”
陳執安抿了抿嘴唇,突然問道:“可是去尋我娘?”
陳水君不答。
也許是與陳執安相融的靈魂作祟,他忽然覺得一陣落寞,道:“分隔兩地,經年不見,也許我娘早已忘了我們,爹,你又何必去受辱?”
陳水君皺起眉頭看向陳執安。
陳執安平靜說道:“我並非傻子,你與玄紫將軍說話時,京城司家的公子進了門,與鐵臂將軍府上的沈小姐說話。”
“沈小姐說京城司家去李家提親,玄紫將軍也姓李,再加上那司三公子毫無公子氣度的向我發難……
只是看清全貌雖然難一些,我卻也已經猜出一些端倪來了。”
陳水君皺起眉頭問道:“司侯圭為難你了?”
陳執安道:“他想為難我,只是恰好鐵臂將軍路過。”
陳水君放下手中的碗,站起身來:“我替你教訓他。”
陳執安有些驚奇的看著陳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