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體內的血氣,卻如臂指使,隨著他心念一動,總能運轉到他的四肢百骸!
“這一式運氣運血至掌、肢,掌爪如鐵,頗具殺傷力,練的卻是雙臂筋肉。”
“這一式背腰蘊氣,如虎撲殺,肩沉如石,撞殺常人不在話下。”
“這一腿橫掃,就如猛虎尾鞭……”
陳執安在院中練了許久,直至覺得筋骨巨痛,皮肉似乎要分離開來。
他不再練拳,又將血府逐瘀湯熬至滾燙,飲下。
“大雪參氣帖、虎抱拳……這一門功法一門拳法,倒是不難。”
陳執安躺在床上,一邊疼的齜牙咧嘴,一邊用芒硝敷貼自己的臂膀大腿。
“只是……大雪參氣帖中註釋,一味黃鐘行氣散可起效三日至十日不等,行氣活血、養氣養身,溫火修行……可我不過服下黃鐘行氣散一個時辰不到,這藥的效果好像沒有了?行氣又變得晦澀了許多。”
陳執安十分不解,他想了想,咬了咬牙,又拿出一劑黃鐘行氣散服下,旋即閉目行氣。
那熟悉的輕鬆感果然又回來了。
“看來這編撰秘籍的高人也有疏忽的時候,黃鐘行氣散藥效可撐不了那麼久。”
陳執安找出了秘籍中的“疏忽”,心中越發慶幸他從周修景那裡騙來了兩百兩金子。
時已至申時末,距離陳水君回來應當還有半個時辰。
血府逐瘀湯的效果也凸顯出來,陳執安身上的痠痛輕了很多。
索性陳執安又架起鐵鍋藥爐,熬製、炒出了幾劑藥來。
他看著整齊分好的幾劑藥,感受著流竄在身體中的血氣,感受著身上的疼痛,清晰的察覺出自己的身軀正在不斷變強。
“養氣關蘊養**,積蓄一股充盈、猛烈的血氣……等到血氣足夠,就能夠一舉衝開元關,化血氣為真元。”
“到了真元境……就算是真真正正登堂入室了。”
他心中這般想著,院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
陳執安出了房門,就看到陳水君還是那一身熟悉的白衣,臉上依然掛著溫和的笑。
他手裡提了一隻兔子,那兔子已經被宰殺,毛皮雪白,耳朵修長,被陳水君拎在手中。
陳水君看到今日的陳執安,神色並沒有什麼不同,一如既往的舉起手裡的兔子,笑道:“今天也買了只兔子。”
陳執安挑了挑眉。
今日,腦海裡的天上玉京圖若隱若現。
而他清清楚楚的看到陳水君手中的那一隻兔子上,竟然散發一種獨特的氣來。
“丹橙色……”
對於這種兔子,陳執安並不陌生,在過往兩年時間裡,他與陳水君起碼吃了不下二十隻。
只是唯獨今日這隻兔子上,散發著這丹橙色的氣息來。
陳執安熟練的生火:“這隻兔子和那兩條魚一樣,有些特殊……”
他想到這裡,思緒猛然一閃,腦海中浮現出玉京圖中的崑崙澤景象來。
崑崙澤中,陳執安種下了九片赤中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