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隊正的腰子很痛,心更痛。
他咋就沒想到,人鑽進去了,還會鑽出來。進進出出,誰又說得準。這回好,追著人家砍,反被人家紮了一刀。
崔器笑著,在捂腰子那位跨出門時,騰身而起翻上了房子。
劉隊正的兩名親兵終於趕來了,不過援兵也不知為啥總是要晚來一步。
親兵扶著齜牙咧嘴的隊正,前腳剛邁出一步,卻見隊正身子一顫“哎呦我草”的罵了一句。
“頭,要不歇會。”
“頭,我這就去給您找大夫……”
“歇個屁,找你娘。老子又讓人捅了腰子。”
崔器的刀,沿著鎧甲縫隙,無聲無息的捅了腰子。在對方反應過來前,忙又拔刀子閃人,飄進了屋子裡。
兩名親衛,瞄了一眼賊窩,卻沒敢進。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不了腰子卻沒了……
崔器終於擺脫了追兵,穿房躍脊直奔馬棚而去……
人還沒到馬棚,還沒見到馬,卻先見到了猴子。
崔器看著上躥下跳的猴子來到身前,回頭瞥了一眼,皺眉道:“搞定了。”
“本尊出手,器哥安心。雖說沒都弄死,卻也不會再有人追來。”
崔器狐疑道:“可別留尾巴,回頭惹來更多追兵。”
潑猴拍著胸脯保證道:“保證一個也爬不起來,除了哼唧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崔器點了點頭,這才安心。
要知道,即便竹通天沒出手,人家能坐穩麒麟寨大當家,絲毫不懼鬼見愁和鳳綵衣,想來也是個有真本事的。
若是把那老小子招惹回來,再把一百來號鐵疙瘩弄來,就算他和潑猴是銅鑄鐵打,怕也佔不到便宜。
崔器把手一招,潑猴立馬化作腰間掛墜,徑直往馬棚去了。
剩下的路,崔器碰到的竟是些老弱病殘,都不用他動手,人家自動就靠邊了。
不用說,崔器也知道,甭管是哪邊的,只要能打的現在都趕去拜月樓了。
這是好事啊,說明偷馬之路必然順暢。
也確實如崔器所想,直到了馬棚,也沒見著個攔路的。
不過,讓崔器感到無比氣憤的是,馬棚裡有馬,卻沒有他的馬。
崔器也管不了那麼許多了,一把將躲在角落裡的馬伕揪了過來。
“說,把爺的馬藏哪了……”
馬伕都嚇傻了,支支吾吾的指著拜月樓方向說道:“大,大寨主前兩日款待幾位寨主,扒,扒皮……”
“你說啥,你再說一遍。”崔器的刀架在馬伕脖子上,臉色通紅的吼道。
“小,小的沒吃……”
“我他孃的問你吃了嗎,我是問誰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