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屠是不是專為了崔器而來,崔器不知,被人屠弄昏在雪地中的十名手下不知。可回到白虎城的崔器,卻知道了,人屠是來接替葉秋水守城的。
兩天後,白虎堂,崔器單膝跪地。因為玉臺上,此時坐著個女人……
一個豔壓天下,權傾天下,能用錢把人壓死的女人。
“崔器,十四歲參軍,死士營熬了六年,大小戰陣不下百場……”
忽然,葉秋水柳眉微皺:“不應該啊。以你這份履歷,最起碼也應該是個校尉,怎麼才升到什長。可是有人貪墨你的軍功。”
崔器忙低頭回道:“回城主大人,小子爹孃死於妖族之手,只有留在對抗妖族的第一線,小子的刀才能飲更多妖族的血。並非上官貪墨軍功。”
葉秋水嘴角微微翹起,露出迷人的微笑:“我這缺男人,升了官,也不耽誤你留在死亡走廊。這麼著,打今兒起你就是死士營校尉了。”
崔器忙領命道謝,卻無絲毫欣喜。
自從進了城主府,崔器便一直琢磨著,城主把他叫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要知道,葉秋水是誰。那是白虎城的主人,大乾半邊天,富可敵國的有錢人。以葉秋水的高度,怎會低頭看向不起眼的死士營……
暗自琢磨城主心意的崔器,忽聽高高在上那人開口道:“對了,你為何整日帶著面具。難道傳言都是真的。”
葉秋水的話,讓崔器心裡猛地一顫,條件反射地握緊拳頭,慢慢靠向腰間……
那裡有他的刀,殺過妖也殺過人的刀。
外界傳言,葉秋水無男不歡,只要她相中的男人,都成了裙下之臣。其豔名,早已傳遍天澤大陸。
崔器不想成為一個女人的玩物,哪怕那個女人擁有金銀二山。因為,那些不是崔器想要的。
“快把面具摘了,抬起頭讓本城主瞧瞧。是不是真比女人還要好看。”
聽到葉秋水銀鈴般的笑聲,崔器面具下的臉這陣子很白很白,遠山之眉已然連到一起。
崔器曉得葉秋水的是誰,若是葉秋水見色起意,他依舊會奮起出刀。即便,血沸過後,短時間無法跨境,無法活著走出白虎堂,他也不在乎。
人總是要有底線的,他活得已經很不易,不想再活得憋屈。
崔器抬起頭,緩緩摘下面具,眸子一瞬不瞬盯著眼前吃人不吐骨頭的女人……
膚白勝雪,眉如遠山。特別是那雙眸子,憂鬱且光亮,好像斜陽照進一池秋水,泛著粼粼波光……
一張女人見了也要嫉妒死的絕美臉蛋,一雙寫滿故事的明眸。
這樣的男人,女人怎會不愛,更何況是葉秋水。
葉秋水笑若花開。
“好!”
“好!”
“好!”
看著媚眼彎鉤的葉秋水,崔器不由把牙齒咬的咯吱響,“不知,好從何來。”
話很冷,很不禮貌了,可見崔器已經豁出去了。
卻見這時,葉秋水忽然收了笑臉,低聲道:“本城主有個非常重要,非常艱鉅的差事交給你。只是,想要把事辦漂亮了,且要犧牲一點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