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是我到山上第二年遇到的一隻蟲,通體雪白,長三寸,拇指粗細,似蛇非蛇,就連爺爺都是不知道小白是什麼種類的蟲。
更奇怪的是,我居然不需要用靈瞳就能看到它,而且和它心意相通,能隨意交流。
也不知道怎麼的,這小傢伙倒是和我極為有緣,爺爺讓我好生待它,說這是我的福氣,將來它可給我帶來莫大的機緣。
我按照爺爺給的地圖,走了半個月才出了深山。
站在平安村村口,我感覺到物是人非,也不知爸媽怎麼樣了。
我回家心切,在路上我還擔心怎麼和爸媽開口解釋,可是,等真正見到爸媽的時候。
我的心反倒是平靜了下來,爸媽對於我的回來表現得非常高興,
我爸是個粗人,可是此刻的他卻是死死的抱住了我,他的聲音有些哽咽的道:“在山上這些年吃的好不好?有沒有睡好?”
我媽在一旁看著,她沒有哭,反而是笑罵我爸,“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子不是回來了嗎?你哭什麼哭,小虺你想吃什麼?媽去給你做。”
我眼角泛出淚花,我說讓媽隨便做,媽做的什麼我都喜歡。
飯桌上,爸媽沒多問爺爺的事,或許是七年前爺爺就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沒過多久,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方叔,你們快過去看看,我嫂子的肚子又疼起來了。”
來人是個青年,長相憨厚,典型的農村漢子。
雖然過去了七年,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人,楊二蛋。
楊二蛋似乎也是注意到了我,他有些勉強的對我笑了笑,算是給我打了招呼。
爸媽沒多說什麼,起身就跟著楊二蛋急火火的跑了出去。
我跟在後面,也聽了些事情的原委。
楊二蛋的嫂子叫田鳳霞,三個月前懷上了,他們一家人都挺高興的,不過在一個月前,田鳳霞的肚子肉眼可見的變大了許多,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是懷了雙胞胎,不用擔心。
楊二蛋上過學,他覺得這事情不正常,可醫生都這樣說了,家裡老人也很高興,他也就沒打算多說什麼。
可是在二十天前,田鳳霞的身體又突然發生了變化,這一次她變得十分能吃,孕婦能吃是福,家裡人也樂意給他嫂子吃。
可是,就算田鳳霞吃的再多,就是不會吃飽,反倒是身子越來越瘦,臉頰上是清晰可見的顴骨,一點肉都沒有,和二蛋他媽站在一起,恐怕不明真相的人還會以為田鳳霞是二蛋他奶呢。
反而,田鳳霞的肚子卻是越來越大,跟一口大鐵鍋一樣。
去醫院檢查,醫生說這是正常現象,孕婦懷了雙胞胎,吃的多說明胎兒十分健康。
這個時候,就連楊二蛋的爸媽都知道事情的不對勁了,既然縣裡的醫院沒辦法,那就去請地方上的土醫生,可是一連十多天下來,錢花了不少,田鳳霞卻是沒有絲毫的好轉。
現在田鳳霞的肚子更是大得詭異,每隔幾個小時就會疼的死去活來。
此刻,楊二蛋家裡已經擠滿了人,見到我和爸媽來了,眾人連忙讓爸媽進去看看。
爸媽是鄉上衛士所的,村裡人有個什麼不舒服都會來找他們。
爸媽進去屋裡看田鳳霞,我則是站在外面等著。
村裡人見到我,都是和我打招呼,顯然7年時間過去,他們已經忘記了我的不同尋常,但是眉宇之間還是有些不安和焦急。
十分鐘後,爸媽有氣無力的走了出來。
楊二蛋連忙上前問,“方叔,怎麼樣了?”
我爸搖搖頭,嘆道:“我給鳳霞打了止痛針,現在算是沒事了,應該能讓鳳霞休息一兩個小時,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們去大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