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都沒有想到,此等絕密之事蔣仲子竟然知道。
難道是柳城風?
在旁站著的蓮心、蕭之逸二人,同樣是警覺的看向蔣仲子。
“要像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蔣仲子氣定神閒道:“老夫知曉這些,與老夫的弟子無關,他是怎樣的秉性,老夫不言,公主應該也清楚,讓他做背叛好友之事,難如登天。”
皇甫靜鈺心底生出羞愧。
她不該懷疑柳城風。
“蔣公,您是如何知曉此事的?”想到這裡,皇甫靜鈺收斂心神,皺眉看向蔣仲子,“此事知曉者不多。”
蔣仲子向上伸了伸手,卻沒有多言其他。
父皇?
不可能啊。
皇甫靜鈺心生疑慮,然旋即卻明白了。
是宮裡!
難怪,難怪。
皇甫靜鈺暗暗道,難怪此前宮闈內的一些事,竟然能很快傳出宮去,原來在宮裡還藏著秘密。
此刻的皇甫靜鈺,先前心底想不通的事情,順勢就想明白了。
“有句話,老夫想提醒公主。”
蔣仲子雙眼微眯道:“有些事,最好不要摻和進來,這並非個人所能逆轉的,縱使是皇家,也不行。
公主心胸寬廣,這點老夫是清楚的,公主該去的地方,其實不在上都,而是北疆,奈何……”
“蔣公,您覺得本宮作為皇室一員,能坐視這些不管嗎?”
皇甫靜鈺出言打斷道:“父皇老了,不似先前那樣康碩,別的本宮可以不管,但是誰敢困擾到父皇,那本宮絕不能不管!
風朝能有今日,是何其的不易啊。
不說別的,就說這些年來,為我風朝疆域戰死的好兒郎,要是風朝出現任何問題,誰能對得起他們?
誰能!?
多少年了,有誰還記得這些?一個個身居高位,何曾想過人間疾苦?何曾想起這些好兒郎?”
“唉~”
面對皇甫靜鈺激動的回應,蔣仲子嘆息一聲,這一嘆,包含了太多的無奈,也包含了太多的痛惜。
他心底熱愛風朝。
他熱愛這片土地。
可是他不喜歡上都!
有太多的事情,都是摻雜了太多的利益,使得好的事情,也都變了味道。
“公主~”
蓮心見蔣仲子惆悵的起身離去,下意識看向皇甫靜鈺,見到此幕的皇甫靜鈺,面色平靜的搖搖頭。
她知道蔣仲子為何這樣。
“公主,適才蔣公所言,是否要呈遞御前?”見蔣仲子離去後,蕭之逸上前道:“畢竟玄鳥司……”
“不必了。”
皇甫靜鈺擺擺手道:“蔣仲子都能知曉此事,父皇又怎會不知,從即日起,玄鳥司就正式亮相吧,與其遮遮掩掩的被人恥笑,倒不如大大方方的面世。”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