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蔣仲子這般,楚凌忍俊不禁道:“看起來蘇兄與那位霜小姐,經歷的事情只怕非同尋常吧。
蘇兄,眼下距文鬥開始,尚有些時間,不妨講與我們聽聽,也叫我等知曉這位奇女子,究竟是怎樣好?”
“是啊,是啊。”
聽到此言的項彥年,當即拍手道:“蘇哥哥,能講給我們聽聽嗎?”
適才在武鬥上,蘇十三的驚豔表現,讓涉世未深的項彥年很震撼,他怎麼都想無法想象,一個人竟強悍到這種程度。
“那個…老夫出去走走。”
蔣仲子輕咳兩聲,撩袍起身道:“稍後文鬥開始,那幾個老傢伙所選佳作公示時,記得下去。”
言罷,瞪了蘇十三一眼,蔣仲子就朝房外快步走去。
名滿天下的大儒身份,不允許他在此多待一刻。
一刻都不行!
儘管蔣仲子的心底,也很是好奇他這傻徒兒與那榮柱國的貴女,究竟有什麼奇緣。
“哈哈。”
見蔣仲子推門而出,楚凌笑道:“蔣公也真是的,明明很關心蘇兄,卻表現的這般。”
“慚愧,慚愧。”
蘇十三神情複雜道:“說起來,我這個弟子做的不合格,給老師蒙羞了,得老師栽培,卻沒能開竅……”
“話不能這樣說。”
楚凌擺擺手道:“文也好,武也罷,那都是各有所長,強求不來的,似蘇兄這等身手,縱使是在軍中也能被稱之為驍將。”
“不提這些了。”
蘇十三顯然不願提這些,開口道:“既然楚兄和彥年小兄弟,對我與霜兒的事很好奇,那蘇某就講講吧。”
……
“蔣公,我家公主想請您一敘。”
離開翠雅閣的蔣仲子,還沒走遠,就被恭候多時的蕭之逸攔住。
“走吧。”
對蕭之逸的到來,蔣仲子顯然並不奇怪,風淡雲輕的說了句,就隨蕭之逸走了。
和楚凌他們相處時的隨和不同,此時的蔣仲子,又恢復先前的冷傲。
天遊閣。
皇甫靜鈺端坐在太師椅上,看向被請來的蔣仲子,微微一笑道:“蔣公,您對這場別出心裁的招婿宴,心裡可有何想法?”
“公主此言是何意?老夫有些不太明白。”
蔣仲子伸手端起手邊茶盞,呷了一口,悠悠道:“公主所指的是楚凌嗎?”
“蔣公,您明白本宮的意思。”
皇甫靜鈺淡然道:“在時下這等特殊時局,在忘憂湖詩會召開之際,榮柱國卻突然折騰這一出,蔣公難道一點都不奇怪嗎?”
“既然公主心裡有了答案,又何須問老夫呢?”
蔣仲子隨手放下茶盞,撩了撩袍袖道:“獨孤勝一向不就如此嘛,做事喜好半路截殺,看似玩的是陽謀,實則卻是賭徒心理,此來龍首別苑者,有多少是真心實意?有多少是被時局所迫?有多少是順勢而為?人心啊,一旦被猜忌的多了,慢慢就會變了味道啊。”
皇甫靜鈺娥眉微蹙。
蔣仲子隱晦的表述,她是能聽出來的。
“說起這些,老夫倒是想起一件事。”
蔣仲子眉頭微挑,看向皇甫靜鈺道:“不知公主的玄鳥司,籌建的如何了?”
此言出,令皇甫靜鈺心下一驚,眉宇間閃過一絲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