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兩人如此,皆想去一探馬賊,西門夜說無奈的點頭,算是同意了。
三人換了一身夜行衣,來到了鎮東的原野之上。
…………
遠的瞧著那據盤踞著馬賊的小山丘,只覺得一股煞氣撲面而來。
三人對視一眼,橫上面巾,旋展開身法,就著夜色的掩護,向山上掠去。
…………
這小山高不過百步,山上的樹木繁多,影綽空餘,掩蓋著三人上山的行蹤。
一路行來,三人遮掩行跡,倒瞧到那不時在小山上巡視的馬賊。
只是三人武高,遠不是一般馬賊能發現的,是以一路上山,無被人發現行藏。
不多時,來到山腰處的一大塊平地,這裡有一個甚大的院落,馬賊不時進出,顯然這就是馬賊的駐地所在了。
“大哥!”聽雨對著西門夜說,“聽雨與阿鐵兒進去一探,大哥在外面接應,何如?”
“可得保重,有什麼狀況,就向這裡跑,某來接應!”西門夜說本來就不想進去,聽雨主動與阿鐵兒去探,且合了他的心意,是如此說。
阿鐵兒不多言什麼,直接就與聽雨飄進了這院落之中,向著那燈火通明的地方,快速掠了過去。
二人如同夜鷹一樣,輕的劃過這些院落的屋頂,不多時,來到一大片空地上。
這裡有十來個馬賊聚在篝火邊上,其中一名貌秀,渾不似一名賊徒的人,緩摩挲著一個長包裹。
“大當家的,這件東西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咱們這幕後的東家,指名想要呢?”一名瘦小的馬賊瞧著那包裹,垂涎的問。
“是啊!”有一名高馬賊出聲附和說,“老大,揭開這件東西,使咱們開下眼界怎樣?”
“忘了規矩麼?”見得這幫馬賊皆有些興然,盯著自己手上的包裹,這貌秀的馬賊臉色一整,冷聲。
本來有些得意的馬賊,聞言皆是有些凜然,那首倡的瘦小馬賊,是臉色一滯,赧然不語。
“東家要的東西,咱們不能碰,不能瞧,亦不能想,這個規矩,想來大家皆清楚!”這相秀的賊首見得全數人皆已被鎮住,繼續說,“不希望下次有人說出類似的話來,否則,立斬之!”
“是!”眾馬賊凜然聽命,旋這賊首就收起那長條形的包裹,一齊說起了其他的事來。
匍匐在屋頂的阿鐵兒,在火光的映照下,總算瞧清了那賊首的真容,不由得心中一突,對著聽雨點頭。
聽雨會意,知阿鐵兒的意思是,這下面的賊首,是那名狡猾的馬賊王五。估計這東家就是劉金了,可是這劉金是何如知太爺抵押帝墨寶的事呢?
心中是微一突,對著這次奪回帝墨寶的事,不由得有了幾分急切。
只見那下面的賊首王五對著那尖瘦的馬賊:“四兒,輕身功夫至高,東家要這件東西很急,就由你明日一早,送往京都城,親手交到東家手上!”
那四兒聞言一臉鄭重的拱手:“小弟接令!必定將這東西完整的交到東家的手上!”
“得。”王五點頭,對著一名相貌尋常的如同一名老農夫的馬賊問說,“福子,那幾個人,被搶了這東西,是作何反應,現在且在何處?”
福子聞言讓出了身後一名瘦高的人來,指著這人對著王五:“大當家的,這人就是鎮內的慶順客棧的掌櫃慶順,就是他與他手下的一名夥計,奉命搶的這件東西!”
原來這人就是客棧掌櫃的,阿鐵兒與聽雨眼睛皆有些嗔火,原瞧時,且覺得這人挺老實的,不想且是一個大盜。
若有機會,二人必定使這慶順掌櫃嘗番人間傷楚。
這慶順掌櫃是如有所覺,不禁一個寒顫,只是畢竟是當著王五的面,他不好四處張望。
慶順恭敬的低著頭:“回五爺的話,帶著這件東西的,是三個人。”
“三人?”王五聞言一愣,不由得想起那個面臨絕境,絲毫不氣餒的少年。
難道那個少年這次前來了?
東家不是說,太爺只派出了那名不成才的世子麼?怎另有兩人?
慶順自然不知王五心中所想,聽得王五細聲的問話,細的將之前發生在客棧的事,皆跟王五等馬賊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