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鐵兒暫時不想聲張,假作沒瞧出什麼,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搖頭對著太爺回:“太爺,兇手的功夫很是毒辣,不過單憑驗傷尚不能確定兇手是誰。”
“呃。”太爺微沉吟半晌,才抬起頭說,“是的,他們沒有留下活口,咱們到現在是一點線索皆無尋到。”
“他們為何斬西門府的人?”阿鐵兒問。
太爺嘆了口氣答:“前幾日,朝廷撥發了下一年的隊餉,押送隊餉計程車卒從北門出發,在路過北部榆林的野馬谷之時,碰上了一隊盜賊!這些盜賊武學皆很高。”
阿鐵兒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若不是自己練過毒龍掌,許真無人查出是無妄門所為,可是自己且不能出賣孤門木。
若使太爺知是孤門木所為,以致被太爺派隊還復,攻下陰冥山不是不可能,到時候孤門木只得被斬首。
可是不能使太爺失去隊餉,不然對朝廷來是大過。
…………
太爺瞧阿鐵兒表情凝重,猜測阿鐵兒一時想不出對策,便提醒阿鐵兒:“阿鐵兒,這次會否是劉金在幕後主使?”
阿鐵兒答:“有可能,但他剛被太爺參了一本,不應該這麼快。劫隊餉可是非同小可,一旦敗現,則是斬首的下場,劉金已和太爺勢成水火,難道他就不怕太爺懷疑他嗎?”
“阿鐵兒所言甚是,確不是劉金。已過三日,若是劉金所為,本太爺估計早已在帝上面前參一本了。可是無任何可以追緝兇手的線索,這當如何是好?”西門祖急。
“太爺是否願意將調查兇手的任務交給阿鐵兒?”阿鐵兒抱拳問。
太爺瞧著阿鐵兒,眼睛一亮:“莫非阿鐵兒已有線索?”
阿鐵兒答:“現在根據傷情,傾向於判斷是武門中人所為,但只是判斷,須等查證之後才能下結論。阿鐵兒想快馬去瞧下被劫現場,觀瞧有無蛛跡。”
“得,事不宜遲,現在就派西門府侍衛陪去。”
“太爺,不需動眾,阿鐵兒自己一人去即可,此去調查估計得十來天時間,且望太爺莫太著急。”
“阿鐵兒放心去罷,本太爺很有信心。在西門府等著好訊息!”
阿鐵兒答:“太爺請放心,阿鐵兒定竭力而為!”
罷之後,阿鐵兒直接轉身離開。
…………
太爺微一拂長鬚,對著管家點頭:“阿鐵兒確是難得一見的人才,估計是剛才驗傷發現了什麼,但且無確定,希望阿鐵兒此去能尋出線索,不然拖延發放隊餉,會隊心不穩。且若被劉金得到了訊息,定得發難西門府,到時候帝上問追下來,事就鬧大了。管家,切記此事不可張揚。”
“門下醒得,請太爺放心!”管家躬身應命。
…………
另一面的阿鐵兒,一心念著這事得怎處理,想來思去,只好上無妄門,尋到師父孤門木,但不知見面後是敵亦友。
一路懷揣著心事出了西門府的大門,躍上馬,馳馬向東而去。
出了城門不久,就見得遠有兩騎馳來,遠瞧去,竟是之白與一名中年婦人。
阿鐵兒雖然與之白有一些過節,可是他有重任在身,自然不會去尋之白的不痛快,準備直接縱馬而去。
不料之白老遠的瞧到阿鐵兒,轉過馬頭,攔在阿鐵兒馬前,眉一豎:“呦,這不是阿鐵兒守備嗎?聽說前些日招降了無頭寨,著實威風了不少,成了太爺身邊的紅人了?就傲狂成這般了,瞧到老朋友且不招個呼?”
阿鐵兒不由得眉頭一皺,冷聲:“之白姑娘,另有事,能讓開麼?”一面說,一面圈過馬來,準備從之白身邊繞過去。
之白不由得大嗔,待發火之時,就聽得中年婦人忽咳嗽一聲,輕聲喚:“之白,不得胡鬧!”
“木!”之白埋怨。
這聲音且仿若空谷黃鶯一般。
阿鐵兒聽得,不由得轉過頭去,掃量了這中年婦人一眼,這中年婦人見得阿鐵兒瞧來,微一笑,點頭。
阿鐵兒聽到之白叫木,知她就是木狂塵,不由得點頭:“在下阿鐵兒,久仰大名!”
“客氣了!阿鐵兒少俠勸降無頭寨,京都的老百姓拍手稱讚,皆說阿鐵兒少俠是大豪傑呢!”木狂塵笑。
阿鐵兒:“不敢當,過獎了。在下有事須辦,且走一步,告辭!”阿鐵兒直接一馳馬,揚長而去。
見得阿鐵兒漸遠,之白不由得說:“木,那傢伙是之白的怨人,幹嘛對他那麼尊重?”
木狂塵聽到之白的話,“之白,這阿鐵兒少俠,斷不像小人,許是誤會他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