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證據,判斷不了。”
“哦………”
“那時,現場雖然紅跡四濺,但犯案的瞬間,兇手並不在房內,自是不會留下足跡,或是存在的痕跡。”
張老陪堂扶著下巴,“原來是這。得先接到大豐的暗號才能拉動線,就算晚一點行動也沒關係,這樣才能使他有充分的時間走出房外,鎖上門,碰面旦個。”
“就是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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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全部前往坊外那塊凹石處。幫李元豐佈置機關的府長官邸的侍衛,以及貝真的一名長隨皆在那裡。
附近的地上散落著白線、繩子、鐵絲等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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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從猶如畫框般的窗戶吹入。我們從視窗眺望林間。
“坊外凹石連至三樓外的鐵釘,垂下的線頭和手帕………是風嗎?”我問李元豐。
“風,是。利用橫掃而過的風,將兇器送進窗戶。在陸訟師的記簿中,提到山谷和風勢之類的事。和現在一樣,風總從東往西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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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前來告知已準備好午飯,原本預計前往地窖查探來陌一案只得延後。
投入此中,竟使我們連過了用飯時間皆不知。
貝真在大飯桌,不過他忙著辦事,只是稍示幾句後,隨即離開。
我們也急著想繼續查探,匆忙地用完飯後便來到大地窖。
…………
“這間狼王坊地窖和裡面的兩個房間,皆驗不出紅跡罷?”李元豐環視一下滿是黴和塵埃的狹窄角落,向丁叔確認。
“是的,完全驗不出來。”侍衛們雙手交臂,撇著嘴,大聲地點頭。
發生命案的現場在大地窖一角木門處。
…………
啟開木門,內裡有兩個房間。陳放來陌慘不忍睹的屍首的房間位於右側,左側的房間則安置其他遭害人。陸訟師遭老人雷來襲擊的地方就是此處。
除去李元豐和丁叔以外,其他人手上皆提著燈,各自仔細照著頭頂板低矮、滿是黴味的房間。沉重的昏暗沾附著牆壁和各個角落。
兩個房間的大小隻有大地窖的一半,無窗戶,四周只有厚石壁。
張老陪堂在李元豐仔細檢查兩個房間時問:“大人,就算這樣,我仍是有些地方不太明白。”
“不明白什麼?”李元豐回頭。
“陸訟師從女媧洞回來後,就是在此發現遮面屍首。咱們推斷那具屍首是叫作丁米的訟房吏目,但為何他會在這裡遇害呢?而屍首為何消失?究竟在哪裡?是在這附近嗎?”
李元豐走到房間中央,“依陸訟師的記簿所載,那個人遇害前,曾和雷戈大管家這號人物進行了一場殊亡鬥………我並不清楚兇手一開始是否就準備害他,不過從丁米和關元相繼從合安票號失蹤來看,他們應是被幽禁在狼王坊罷!關元后來想法子逃脫,卻在下山途中遭到野獸襲擊而喪命就是幾個月前的那樁案子。”
“據說他們兩人是被挾持到狼王坊。這麼說來,他們可能是被關在這個地窖的房間?”
“陸訟師的記簿裡,確實是記載事件是發生在狼王坊。”李元豐指出這點,“不知為何,記簿裡的狼王坊主,並非是我們熟知的單大管家。”
張老陪堂點頭,“等陸訟師目擊丁米的遮面屍首後,屍首便被兇手藏到某處。不過也許就像大寒所言,屍首其實一直在這裡,只是陸訟師在睡夢中被移送到另一座狼王坊。”
“我倒認為丁米的屍首也有可能被移往別處。
“移到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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