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兇手了?”
“我並沒有下定論,只是在分析各個人的動機而已。”
“當時大家都昏昏沉沉的,有什麼動機不動機的;而且,沒人是主動橫刀懸頸的。”風幾滿臉通紅,與堂哥爭辯著。
而風匕的語氣始終很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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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也是事實,但即便如此,如果不是本就心壞怨氣,也不會下手那麼重,直至一刀斷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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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這麼說,那恐怕就不止我一個人了。”風幾瘦削的臉抽搐著,笑起來,“當年,寂之和安正不是也被小蘭呼來喚去嗎?風匕,就說你吧,不也和我們一個樣嗎?”
“但我並沒有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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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誰知道。我覺得像你這樣腦子好使的人最可疑。平時總是壓著自己,一旦腦子變得昏沉,就會變得很可怕。”風幾尖酸刻薄地講完後,一口氣,將杯子裡的酒喝下肚。
然後又衝著始終一聲不吭地聽他們講話的安正嚷起來,“要說可疑,安正你更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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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為什麼?”
安正嚇得哆嗦一下,不敢正視風幾的目光,“我………”
“現在,我幫你說出來,怎麼樣?風匕,你也瞭解他。”風幾看看酒罈裡面,咂咂舌頭。
酒已經沒有了。
他將酒罈拿起來,反過來,朝著碗裡搖搖,同時,憤憤地瞪著安正,“安正,你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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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憑什麼這麼說………”
雖然我坐在這裡,看不見,但能想像出安正必定是滿臉通紅,咬牙切齒的。
“不久前,你娘在家中生病去世了。對吧?聽說她瘋了,大夫治了很長時間也沒能醫好。其實自輕自詆的不是雷木,而是你。”
安正垂下腦袋,什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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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我在心裡想著。昨天風匕曾說安正的家中出了許多事情。他指的就是這些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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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吧?安正!!”
風幾不依不饒地說著,“你是一個瘋婆娘的兒子,所以你也可能發瘋,去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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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風幾!!”
風匕看不下去了,責備起堂弟來,“你不能說得那麼過分。”
“怎麼?現在來充好人了?這本來就是你挑起來的。哼!!”風幾大模大樣地嗤笑起來。
風匕根本不理會他,朝樓上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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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裡,三更天末,我和黑狗卡洛回到了房間。當時那幫年輕人也已散去,各自回到二樓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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