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當李語隱居起來後,您還和他保持著書信來往?”
“是的。”
“您老知道他當時正在造屋嗎?一個叫狗肉坊的房子。”
“這個………”老人第一次無話可說。
…………
李元豐繼續問下去:“您知道那個宅子的事情嗎?”
“哈哈。”
老人放下蓋子,正準備拿起茶水杯,聽到李元豐的問題後,手在半空中停住了,“太讓人高興了。今天不僅有年輕人來,過往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地蹦出來。”
“哎?這麼說………”
…………
“還是從頭說起比較好。”劫達說,“那是我和李語第一次相見,他比我小九歲———那年,我還是白玉學堂的學子,在結業的同時,還參加了一個故事大會。”
“故事大會?”
“那是我和李語第一次相見。我對寫故事蠻有興趣的。”
…………
“李語也寫故事嗎?”
“他呀,怎麼說呢?常常寫神話之類的東西。和我寫的故事之間,完全沒有相通之處。”
“哦,是神話嗎?”
…………
“而且,他還常常看老舊的破案故事,就像一個平平小侍衛,橫空出世,三步破懸案,五步踏青雲。不知道他自己寫不寫。”
“原來如此。”
…………
“那———那老宅子是怎麼一回事?”
“這事啊………”老人閉上眼睛,呼口氣,一下子壓低嗓音,說了起來。
…………
“他成為大士後,同在京都的妹妹也懷上了。不幸的是,她生完孩子就亡身了,李語便將那個孩子收為養女。過了一段時間,李語便和告訴了我,說他想蓋個獨合院。”
…………
“後來———那個獨合院完成的時候,大約正正是三十年前———是那個時候,來了一封邀請我去參觀的書信。”
“什麼地方?”
李元豐極其小心地提出問題,“那個獨合院在什麼地方?”
…………
…………
“在阿寒。”劫達回答說。
頓時李元豐眼睛一亮:“阿寒?是極北之地———阿寒湖的阿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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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李語本來就出生在阿寒湖邊的川路一帶。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選得那塊土地。”
…………
半個月前,剛上任的宋大白曾四處巡查,去過阿寒湖附近,那裡確有一條叫川路的街道。順著川路往北走上一個多時辰的土路,就可以到達阿寒湖。那附近到處都是沒有人煙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