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沈若若的臉色頓時鐵青,不禁陰沉下來,用力的攥了攥手心,指甲狠狠的嵌進了手掌的肉裡。
面對眾人嘲諷戲弄的眼神,沈若若深深吸了一口氣,面含微笑。
“即便是個私生女,也要比沒了媽的孽種強,姐姐,你說是不是呢?”沈若若直了直腰桿,勢必將這剛剛的羞辱加倍還回去。
沈管彤雖說沒見過這母親,但面對身旁眾人的嗤笑聲,不免怒上心頭,上前便要同沈若若理論,可還沒等她開口,身後便傳來一陣陰沉的聲音。
“胡鬧,還嫌不夠丟人?”身後傳來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父親沈年,徑直的盯著沈管彤的校服看了半晌,皺緊眉頭。
看到父親來了,沈若若趕忙跑到了父親的面前,為他正了正領帶,沈管彤低著頭,扯了扯自己校服的裙襬,面對這場景只得將這口氣咽在了肚子裡,冷哼一聲。
果然同她的母親一般,人前小白兔,人後大灰狼,天生狐媚樣,好在這樣的場景自己在宮中見得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朝著沈若若翻了個白眼,沈管彤轉身要走,卻被沈年叫住了腳步。
“等一等!”沈年說完,便轉過身面向眾人,拍了拍沈若若的手,在沈若若的攙扶下,站到了高處,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有人手中持著香檳,有人將手中的糕點放到了一旁,紛紛抬起頭,抬頭看向站在臺前的沈年。
“今日沈某人感謝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沈家參加這場宴會,今日,我做了一個決定。”說著,朝著不遠處的林餘看了過去。
林餘則是站在臺前的不遠處,朝著沈年點了點頭,面含微笑,沈管彤見到這般場景,不禁心中咯噔一聲,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朝著心頭湧了上來。
果不其然,沈年接下來的話,讓沈管彤彷彿頓時墜入冰窟。
“大家都知道,我沈家有一根鳳頭金簪,今日,我便將這金簪當著大家的面,贈與我的妻子……”沈年說著,便伸出手,指向林餘。
林餘剛站起身,突然在身後傳來一個聲音,生生將沈年的話打斷。
“不可以!”這聲音中帶著憤怒和悲愴,眾人不免好奇的回過頭。
聞聲望去,正是剛剛被父親訓斥,站在角落裡的沈管彤,剛剛站起身的林餘聽到沈管彤的聲音,不禁身子微微一顫。
這時的她不免有些尷尬,不知道此時該如何是好,站在臺上的沈年深感妻子的尷尬不安,皺起眉頭,大喝一聲。
“你當這是什麼地方,豈能容你放肆,管家,帶大小姐回房休息!”沈年的聲音毋庸置疑,剎那間劃破原本的騷亂聲。
林餘見狀趕忙走上前,伸出手輕撫著沈年的胸口,想要幫他順氣,而沈若彤知道,她現在巴不得自己把爸爸氣倒,然後將她趕出家門,鳩佔鵲巢。
站在不遠處的沈管彤眼中噙著淚水,這兩年自己一直在被繼母和繼妹打壓,父親多年來不聞不問不說,還助紂為虐。
若是放在平日,沈管彤怕是要賭氣上樓狠狠摔上房門獨自舔舐傷口,但這一次不行,這跟金簪是她唯一一個可以回到魏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