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孟湘死了,你現在心裡不好受,但你聽我說···”嚴閔走進了一點,想要繼續解釋,卻被邢珀推開。
“說什麼?說邢家和馭獸派有多狠心?說他們那我當做傀儡,聽話就精心對待,不聽話就給個教訓,直到聽話為止?”邢珀幾乎是喊出來,往後退了幾步,離嚴閔更遠了一點。
“邢珀!”嚴閔聽到他這麼說,氣的想要笑出來,“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怎麼不知道,活了這麼多年,我從未如此的清楚知道,我自己到底算個什麼!”邢珀此時也不知道是為了邢家和馭獸派,還是為了孟湘的死而生氣。
“呵,”嚴閔點點頭,“好啊,那你倒是說說,你知道了什麼?”
邢珀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眼睛一點一點的變紅,那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他也不想懷疑,“他們覺得孟湘配不上我,大可以直說,何必要殺了她!”
“哼,你連邢家要殺了孟湘都沒有一點察覺,”嚴閔冷笑,“邢珀,你到底是在責怪邢家,還是在責怪你自己?”
“若不是邢家為了掌控我···”邢珀哽咽。
“若不是你看上了孟湘,”嚴閔打斷了他的話,“她也不會死,”嚴閔冷聲說道,“你身為馭獸派精心培養的弟子,卻連這點最基本的預設法則都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可我以為···”
“以為什麼?”邢珀想要解釋,又被嚴閔打斷,“以為家族長輩寬容,門內的前輩放縱,便能對你網開一面嗎?”在氣勢上,嚴閔已經勝了一籌,“你憑什麼?”
“是,是我自不量力···”邢珀絆倒在砍斷的樹樁之上。
“你不僅自不量力,還蠢笨而不自知,”嚴閔來到他的近前,“暗衛有此行動,必定不是一天兩天之內的計劃,可你竟一點都沒有發現,在今天還能被引走?”
“我身邊總是跟著暗衛的···”邢珀說到一半,自己便說不下去了,這兩種暗衛,總是有區別的,可他一點都沒有發現。
莫鬼鬼一直站在不遠不近的位置,聽到這話,回過頭看向二人,挑了挑眉,這嚴閔不愧是要接手馭獸派的人,看似生氣,但一言一行都有章法。
他上來便直接將邢珀的氣勢壓制住,一條一條細數著他的錯數,既讓他冷靜下來,同時又在反思自己。
“而且,用你的腦子好好想一想,邢家真的會枉顧性命?她孟湘,真的就是毫不知情,無辜冤死的普通修士嗎?”嚴閔最開始想說的便是這個,結果被邢珀搶白,只能現在說出來。
“你什麼意思?”邢珀呆愣住。
“你問我?和她一起呆了五個月,難道你就一點都沒有察覺?”嚴閔氣的甩開袖子,“哪有這麼巧的事兒,便和她撞在一起!”
“不可能,不可能的!”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邢珀的臉越來越蒼白,坐在地上不住的搖頭,“你騙我,一定是你在騙我!為了讓我相信邢家,相信馭獸派!”
“你與她相識五個月,便被騙的團團轉,馭獸派養你五十多年,現在反倒是不信任。”嚴閔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玉簡扔給他。
邢珀的手冰涼,撿起了地上的玉簡。
“孟湘的母親,本是馭獸派雜役弟子,在靈獸園收拾糞便,後來偷了一隻妖獸的幼崽,被馭獸派追殺,掉落了山崖,死無全屍,當年念及她的丈夫和女兒並不知情,放了他們一馬。”
“這對父女覺得在餘暉城內待不下去,便啟程來了西陵,一直定居在這裡,至今也有二十多年了,一直到也安分,直到三年前,死的那位雜役弟子的女兒,也就是孟湘,進階築基,心才大了起來。”
“本來她的目的是邢玎,可當年根本沒有機會接近,加上要還清購買築基丹的靈石,便老老實實的在妖獸森林獵殺妖獸,同時穩固修為,而五個月前,他們見到了你。”
“不可能,我幾乎沒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邢珀搖搖頭,他一直是馭獸派在秘密培養的修士,名氣並不出眾。
“她的母親在靈獸園內見過你,準確的說,是見識過你與妖獸相處的情景,直覺你不凡,將你的畫像記在了她的一個玉簡內,而這枚玉簡的本意,是記錄下不能招惹的修士,後來到了孟湘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