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譚楚瑟一臉猶豫,輕嘆了一口氣。
“管他是不是,你先說說看啊!”韓沉吟拉著她的衣角,“萬一能幫的上忙呢?”
“好吧,其實沉吟你也知道的,你還記不記得幾年前,你我二人去了西域,在未名海沿岸抓到過一位魔修,他是傀儡師,我們還見過他的傀儡,你看和這個像嗎?”譚楚瑟指著場中跪地的陳兮荷。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分明就像是傀儡啊!”韓沉吟敲了一下桌子,“不行,我得去告訴父親。”
“你先等一下,”譚楚瑟拉住韓沉吟,“可是我並無證據,萬一錯認,挑起了兩方大陸的矛盾,那豈不是成了罪人,不若還是看看再說吧!”
“怎麼能再看看,我雖然不喜歡陳兮荷,但也不希望她就這麼死了啊,既然有了線索,一定得告訴我父親。”韓沉吟推掉她的手,“你放心,我就說是我自己想到的,怎麼說我也算是半個長春谷的人,出了事情,一時心急,合理的懷疑也很正常。”
韓沉吟說完,拿開她的手,往場中間走去。
“二叔······”譚楚瑟面帶焦急的起身,卻不敢靠近,轉身看向譚毅,眼神帶著詢問。
“無礙,既然想到了,自然該說一聲,你先坐下,我們觀望觀望再說。”譚毅看著場中,本來看熱鬧的心思收起,譚楚瑟的話不無道理,萬一真的是魔修,此事就沒完。
“師侄可看出什麼了?”韓易水不遠不近的看著,神識覆蓋在整個廣場上。
“韓谷主見笑了,在下才疏學淺,並未發現什麼。”莫鬼鬼微微鞠了一躬,想要再問些什麼,被韓沉吟上前打斷。
“父親,您看這像不像傀儡?”韓沉吟來到莫鬼鬼的旁邊,蹲下來仔細打量了一番,越發覺得這像是魔修所為,“和我之前去西域見的一模一樣!”
韓易水聽到她的話,臉色更加沉重。
“傀儡的三魂七魄雖說會被破壞,但還不至於完全被湮滅,否則如何去控制她?”莫鬼鬼轉頭看著韓沉吟。
“那···那你說怎麼回事?”韓沉吟對這本來就一知半解,聽到她反問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再說,我覺得她肯定之前就死了,不可能是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做的,那不是傀儡,如何做到的這一點?”
莫鬼鬼一時語塞,韓沉吟這句話倒是問到了關鍵,她懷疑是傀儡的原因也是在此。
“你看,你也不知道,那怎麼能排除嫌疑,萬一真的是魔修所為,那這豈不是一個訊號,各大宗門都得防範著,今日是長春谷,明日還不知道哪裡呢!”韓沉吟起來拉著韓易水,“父親您說是不是,決不能放過任何可能!”
“你說的也有道理,不管怎樣,都得告知各大宗門。”韓易水為人謹慎,從不出差錯,既然提到了自然不會放過,“來人,給各大宗門掌門人傳書!”
雖說場內來了不少各宗修士,但因為韓易水的態度,差不多都是些平輩或者小輩,根本沒幾個能做主的,如譚家主一般已經是極為尊貴的來客了,這還是看在兩家交情不淺的份上。
莫鬼鬼見他做了決定,不好再多說什麼,行了一禮回到座位上。
“谷主,我們已經命人把守了宗門的出口,務必保證有進無出,”長春谷的執法堂修士來報,“另外,陳兮荷的生母、侍女以及陳浩然真人都已帶到,在場外等候著。”
“將他們帶進大殿審問,另外把在場的十大宗門的修士請過來旁聽,其他人恭敬的請回住處,決不能有一絲怠慢,聽懂了嗎?”韓易水沉吟片刻後說道,“秋生,你跟著他一起,態度上定要緩和些。”
“師父,我想去聽······”韓秋生眼裡滿是悲色,想要跟著過去審問,卻被韓易水的眼神呵退,還是無奈道,“是,師父。”
這邊,小和尚和沈空明縮在一起,神識注意著場內。
見莫鬼鬼回來,沈空明拉著她坐下,狀似小聲但實則都能聽見的聲音問道,“怎麼樣了,你還能看出什麼嗎?”
“看不出,我只是因為異瞳比其他人更早發現了一步而已,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莫鬼鬼和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知道是在替她撇清干係。
“也是,剛剛我聽見沉吟是在說傀儡嗎?會不會真的有可能是魔修啊?”小和尚餘光看向韓易水的方向,臉色陰沉,嚇的收回視線。
“還得再調檢視看,不過除了傀儡,沒辦法解釋她是怎麼如常的走下來,還沒有被任何人發現。”莫鬼鬼將這件事如實的說出,倒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聽了這話,場內大多數人都沉默下來,本來事不關己的態度也認真了許多。
譚楚瑟將茶杯送到嘴邊,掩蓋住了揚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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