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柳如雪直接去了戰必成的房間。坐在沙發上之後,柳如雪看著戰必成說:“你昨晚也沒睡好吧?”
戰必成說:“控股飛鋼以後,應該說我們的東北戰略目標已經完成了一大半了。可我一點也沒有當初參股時的那種興奮,心裡總有一些不踏實的感覺。”
柳如雪說:“是啊!站在這裡,我心裡也有一些忐忑。”
就在這時,戰必成的電話響了。他接起電話來,聽到裡面說:“現在,有些人開始聚集了。”
戰必成說:“好,請密切關注。”
放下電話,戰必成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前。這種事情的出現,是他早就預料到的。如果,要是順順利利的接收了飛鋼,那倒讓他太意外了。
因為,飛鋼人不會心悅誠服的歸順,飛鋼人天生就有一種骨氣,一種從父輩那裡傳承下來的骨氣。雖然,他們傾注精力,用了兩年半的時間,去消磨了掉了一部分,可有些東西根值的太深,不是輕易的就能拔出來。
這時,柳如雪也站了起來,和戰必成一起站在了窗前。這一刻,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去關注,路邊的黃金榆是不是在朝陽下特別的鮮亮,花壇裡的花朵,開的夠不夠豔麗。
他們的目光,全都放在了行人的身上。他們不知道,那路上行走的每一個人,哪一個是趕著去上班,哪一個人又是去參加聚集。
而作為戰北方集團的兩位高管,飛鋼集團未來的控制者,這一刻,他們什麼也做不了。他們兩個人只能站在這裡,等待著事態的發展,等待著政府為他們來平定一切,也等待著政府給他們一個良好的營商環境。
那現在,我們就讓兩個戰北方集團的高管站在窗前再看一會兒。無論是在看他們的過去,還是去看他們的未來。他們都無法預料到,這是他們的一個終結日,一個一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接下來,讓我們再回到二零零六年的七月份。看一看改制成功後的飛鋼集團,會發生怎樣的變化。新體制下的飛鋼,又會發生怎樣脫胎換骨的轉變。
其實,對於飛鋼的全體職工,也在默默地注視著飛鋼,一個混合所有制的飛鋼,會是一個什麼樣子。這樣的一個新集團,又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利益。
作為一名普通的職工,他們決定不了集團的改革,但,他們依然是這場改革的參與者,也一定會是這場改革的受益者。可他們眼裡看到的飛鋼,卻是一切如常。
沒有人知道,戰北方集團想的是什麼?難道,就是為了安排三名幹部到飛鋼集團來當領導嗎?那他們為什麼還到處的收羅人材?難道,是為了到飛鋼集團來分一塊利益嗎?他們每年的收益比飛鋼還多,還能差這一點錢嗎?
作為一個普通人,不要越過一個大層次去想別人的事。因為,想出來的結果,都是侷限的,甚至,會干擾你的思維,影響你的判斷,也很容易讓你幹傻事。
當戰必成參股飛鋼的時候,真的覺得現實要比想象中複雜的多。有些事,常常會在你的預料之外發生。甚至,會讓你措手不及,難以應對。
戰旭明一直都很關注著戰必成,這時候,他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於是他給戰必成推薦了一名智囊。戰旭明說:“為什麼要給你找個智囊,不是你聰明不夠,也不是你想事不全。作為一個年輕人,你已經很優秀。但,一個人的思路總是太窄。何況,你們都太年輕,經歷的太少。”
戰必成是一個聽勸的人,這是他的一個優點。一個好的建議,他一定會採納。
戰旭明給戰必成推薦的智囊,叫老關。這個老關,也住在京城。戰必成只和他見過一面,因為,老關說:“我們以後不用常見面,有事打電話就行。”
戰必成雖然只和他見了一次面,就讓他佩服的五體投地。戰必成出道以來,還沒有這樣的佩服過一個人。老關知識之淵博,眼界之高遠,讓他覺得自己真是望塵莫及。洞察之精準,思維之縝密,更是讓他心悅誠服。
雖然,老關成了他的智囊,但,他也不是事事都找他。老關也說:“自己能做的事,一定要自己去做,千萬不要把我當成柺棍,那樣,不僅會束縛你,還會影響你的發展。”
戰必成也是這麼做的,不到解不開的時候,從來不去找老關。但,有些時候,他會找老關聊聊天。聊天的過程,就變成了學習的過程。後來,他不把老關當智囊,他把老關當老師。每次打電話,他也稱他是關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