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貴族趕出宮的人,其餘貴族之家也不會再用,乃至連醫館也沒資歷再開,如果想活命,只能離開,前往別處餬口,可京城是自己的家啊,住了幾輩子的家……
皇太后皺了皺眉頭:“來人,送宮醫回宮摒擋東西。”皇家不養無用之人!
“皇太后,開恩,開恩哪!”宮醫伏乞著,被人拖了下去,顧遲遲淡笑的目光冷冷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下人,目光所過之處,下人們皆低落著頭,長公主好凌厲的目光,讓人不敢正視:如果再敢有人與張貴妃通同一氣,讒諂自己,宮醫即是他的典範,趕出皇家,背井離鄉,落寞終老!
“撲通,撲通!”莊子上的做事,廚房的廚娘們都被侍衛帶到皇太背眼前,他們遠在莊子上,沒見過如此嚴肅的排場,頓時嚇的滿身股慄:“皇太后……大安……”
皇太后輕抿杯中茶水:“莊主是哪個?”莊子上的工作一貫由莊子賣力,出了事,很先要找的人,天然是他。
莊子上的下人微微側目,當心翼翼的望向趴在很邊上,如死豬般一動不動,生死不明的黃大友。
“他是莊主?”皇太后心中一驚:“奈何成了這副神志。”
“祖母,是我命人將他打成如許的。”不等張貴妃起訴,顧遲遲爭先承認:“在莊子上,他隨處以主人的身份自居,果然對張貴妃不敬,我著實看但是去了,就命人打了他一百大板!”
紅燭立於一壁,稟報道:“皇太后,在莊子上時,黃莊主時時與馬貴妃尷尬,奴僕們也沒少受他刁難,只因他是莊主,奴僕們敢怒不敢言……”
“沒錯,他彷佛也沒將長公主放在眼中,自作主張的阻截馬貴妃回宮……”
“是啊,還慫恿下人抗衡馬貴妃,把他自己當主子了……”馬貴妃身邊的婢女們早就對黃大友不滿了,現在有人開了頭,她們多日來的怨氣全都宣洩了出來,紛紛責怪。
“真是橫行霸道了!”皇太夾帳中茶杯,對著黃大友狠狠砸了過去,中庸之道,正中頭頂,鮮血順著髮根滲了出來,黃大友死豬般的身材微微動了動……
黃大友成了這副神志,預計也問不出什麼工作來,皇太后便將目光轉向莊子上的做事,廚娘等人:“馬貴妃離開莊子時喝的紅棗小米粥,是誰熬的?”
幾名婦女相互對望一眼,齊齊將目光轉向此中一位婦人,那名婦人暗道欠好,可眾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己身上,她不得不硬著頭皮承認:“回皇太后,是奴僕熬的!”
“您好大的膽量,居然敢在粥裡下人工流產藥,密謀皇家小少爺……”
“皇太后明查,奴僕就算有一百個膽量,也不敢做這種工作,肯定是有人在讒諂奴僕……”那婦人如小雞捉米般連續磕頭。
“你口口聲聲被人讒諂,可有證據?”顧遲遲驀地啟齒,這些下人跟在張貴妃身邊的時間長了,個個都學會了推辭義務,狡猾的很嘛。
婦人目光焦灼:“粥雖是奴僕熬的,可奴僕熬粥的同時,也會做其餘工作,廚房裡隨時都會來人,他們趁奴僕不留意,將人工流產藥放在粥裡,奴僕也不曉得啊……”
顧遲遲似笑非笑:“你的作用是,莊子上全部下人都有質疑?”
張貴妃怒瞪著婦人:真是蠢貨,為了洗清自己的罪名,將莊子上全部人都拉下了水。
“奴僕們不敢密謀小少爺,請皇太后明查!”其餘婦人狠狠瞪了那熬粥婦人一眼,各自求情。
這些下人都快成精了,各個你推我,我推你,索性扣問,是問不出什麼結果的,必需兵行奇招才行。
顧遲遲淡淡笑著,目光轉向張貴妃:“張貴妃,你經管皇家多年,叨教皇家家法上劃定,密謀主子是何罪名?”
張貴妃教唆下人給馬貴妃下人工流產藥在先,顧遲遲強制張貴妃親口說出對下人的懲罰在後,如果她不肯說,即是對皇家不尊,如果她說了,即是親手懲罰了盡忠於她,還立了功的奴才,有功還被罰,下人們肯定會寒了心。
顧遲遲!張貴妃氣的痛心疾首,卻礙於皇太后,顧修都在此,不敢多言,深呼吸幾下,定了定心神:“密謀主子,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