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妙見他臉紅了,略有些吃驚。
吃驚之餘,她的說辭卻十分小心翼翼,完全是斟酌再斟酌。
“你近來是不是心裡有事?還是與我有關的,否則也不會這幾日都躲著我。我若是哪裡做錯了,你直接說便是,咱們以後是要成親的,有什麼矛盾一定要提前說清楚。”
“若是不能及時溝通,矛盾就很容易累積下來,總有積少成多故而爆發出來的時候,你以為我承受得住嗎?”
鍾妙這般說著,便覺得有些委屈了。
這些日子,她自問規規矩矩的,啥事都沒幹。她想了好久,沈彥韶不對勁的前後自己的言行,也都沒有惹到他。
真要說起來,大概就是那日她反調戲了回去,隔日他就躲躲閃閃的,恨不得能離她的多遠就多遠。
……總不能是因為這樁事。
他們自從訂親之後,她都不知被沈彥韶調戲了多少個來回,也不見得就有這些變化。
沈彥韶到現在才知道鍾妙誤會了。
他摸了摸鼻頭,自然是無法啟齒,總不能說他被鍾妙調戲了那麼一回之後,突然之間就饞起了她的身子。
為了剋制住自己,這才不得不離鍾妙遠點。
如今見鍾妙委屈巴巴地來找自己說這個事,他到底反思了一下。
“其實也不是,是因為我姥姥走前跟我說了新庭院要給她留一個地兒出來,說以後指不定要經常來。”
“你也知道老太太過慣了富貴日子,裡頭的設施什麼的都得好好設計安排。這幾日我便是煩惱這個事,生怕老太太住得不舒服,所以就比較忽略了你。”
沈彥韶隨便扯了個藉口,委實是怕自己若是說沒什麼事,鍾妙反而不信,非要他說出個所以然。
還不如他先圓謊。
他說完之後終於伸出了罪惡的爪子,把人撈到懷裡來。
這幾日硬忍著,別說是抱,就是說話都沒能說上幾句。
他如今破罐子破摔,有美人在懷,誰還去做那個柳下惠?更何況是他的未婚妻,他未來的妻子,遲早只有他一個人能親能抱。
愛咋咋地,他就不去壓抑自己了。
“這幾天是我的不是,以後你儘管來煩我,我喜歡你還不急,自然不能把你往外推。”
鍾妙聽到他胸口砰砰砰的心跳聲,一時之間,心跳也快了。
“你是不是有些緊張?”
“……”
沈彥韶哪裡能承認?他不光緊張,還有些臉紅耳熱,那在夢裡陪著他顛鸞倒鳳的佳人就在懷裡,他如今沒把人給直接撲倒,都算他定力好。
“你想太多了,回頭得給你找點事情做才成。”
嘴上是這樣說,他卻盼著十月二十二日快些到吧,也省得這般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