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不是什麼大道,為了圖方便,拿出了自己飛簷走壁的絕活。
鍾妙原本是坐在院子裡喝著王寶珍給做的熱乎乎的羹湯,一抬眼便看到一抹玄色從頭而降。
黑髮飄揚得厲害,卻襯得他的臉色越發的雲淡風輕。
“幹啥?你是剛知道我有兩下身手的嗎?哪裡用得著這麼吃驚?”
沈彥韶說完以後就笑了,大步流星地朝鐘妙走了過去。
鍾妙這才收起了差點驚掉的下巴,轉眼眉眉眼眼都泛著笑意。
她與沈彥韶實則也沒分開多久,如今一見到人,便覺得好像有許久沒見了一般。
沈彥韶十分自然地牽著她的手,一面走一年問,“你那邊的情況還好吧?聽說鍾府裡的人,你哄的哄懟的懟,一個也沒逃過。”
“鍾松泉都到這裡來了,還搬走了一些東西,你這是打算什麼時候走?”
鍾妙被問了這麼一串,心道這位爺倒是神通廣大,估摸著她的一舉一動都被看在了眼裡。
她也大大方方地承認,“我原本就是想去搞事的,做了充分準備,哪裡能無功而返。”
“我一想起我娘冤死,我甚至也差點賠上了小命,便心裡頭發過誓,以後若是有機會,定要以牙還牙。”
沈彥韶嗯了一聲,“不過你還是小心點,鍾府裡的女人也不簡單。”
鍾妙乖乖巧巧地應下了,轉而問起沈彥韶回候府之後都發生了什麼。
沈彥韶的神色一如往昔的清貴,只淡淡說了句還好,擺明了並沒跟鍾妙說一說的興趣。
鍾妙卻堅持要聽。
沈彥韶這才張口大概描述了下情況。
“唔,和往常那樣,並無二致。只是這次被我抓到了機會,在我爹跟前狠狠參了一筆。她如今正絞盡腦汁要如何跟我爹解釋清楚她沒有害我。”
“我倒是不著急,卻是有點膩了。那位沉不住氣也就罷了,腦子也沒長多少,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那些手段,沒有一點點的新意。”
“你說,她這是不是越活越退化了?我該不該提醒她是時候補補新知識了?”
鍾妙愣了一瞬,總算找到了這位爺似乎不太高興的理由。
“那位對付你用的還是老舊手段,這便是讓你提不起興趣的理由?”
沈彥韶壓根就沒想隱瞞,聽聞鍾妙這般說,似乎沒勁的感覺又加深了。
“對手毫無誠意,我壓根就沒有逗趣的心思。”他想了想,似乎有些惆悵,“不過也是,我馬上就要成親了,還是速戰速決為好。省得有些人見我有了軟肋,便想著拿你來威脅我。”
鍾妙聽得都不好意思了。
她方才了沒聽錯,沈彥韶承認她是他的軟肋。
她意思意思勸上課兩句後,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相較於沈彥韶飛一般的進度,她要落後不少。
頓時就有些愧疚了。
她剛進鍾府給了裡面的人一個下馬威,沈彥韶卻已經盤算著要收網了。
於情於理,她得學學人家,早點把事兒解決了,我才好安安心心當她的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