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章員外,直接在桌上放下豪言,說只要是在江平鎮內的,鍾妙若有什麼事直接說一聲,不論是平日的生活或是買賣上所遇到的問題,他都能幫她擺平。
鍾妙樂得有人保駕護航,當下就道了謝。
胡大人則是嚷著要認她當乾女兒,還不待鍾妙拒絕,田安就先一步拒絕了,說是不合適。
開玩笑,這位如今和侯府嫡子有了婚約,若是不出意外,以後是要當少夫人的。真被胡大人給攀上了親,豈不是佔了天大的便宜?
胡大人並不知道田安所想,只是頂頭上司既然開了口,胡大人酒勁再大,那也是不敢挑戰田安的官威,當下就不再提。
這頓飯前後吃了一個時辰就散了,只因田安還得趕著回去處理公事。
胡大人不敢留他,得知他過來得匆忙,怕他隻身一人不安全,便親自遣了衙門裡的官爺護送他回春津城。
田安一走,鍾妙和沈彥韶也就往回趕。走到一半的時候,沈彥韶忽地不想走了,倚在一棵大樹旁。
又拿清幽的目光看了看天。
這才發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天邊甚至掛著彎彎的小月牙。
沈彥韶也喝了點酒,他酒量其實不差,可大抵是因為久沒喝了,白玉臉微微泛著紅。
鍾妙幾次撞見他深幽如池潭的眼神,不免心跳加速。
她見沈彥韶這副模樣,心道他是想休息一下,便也在他身側坐下。
將將坐下,又悄無聲息地往一旁挪了挪,拉開點二人之間的距離。
她今晚也喝了兩小杯的酒,本來沈彥韶怕她不會喝給攔下了。鍾妙純粹是被飯桌上的氣氛給感染了,又覺得喝上一點應該也不礙事。
她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紅酒啤酒多少也能喝點的,也不至於穿個越,就變成一點酒水都沒法喝了。
於是她的酒就被換成了果酒。
味道確實不錯,只是有那麼一點後勁,鍾妙總覺得跟前的沈彥韶瞅著比平日的時候要俊俏得多。
也許酒後會使人蠢蠢欲動,沈彥韶坐了一會,忽地問她。
“你覺得劉浩林如何?盧子為怎麼樣?又或者你那位堂哥王貴……”
他忽地頓下了話頭,大抵也意識到這般拐彎抹角不太符合他的風格。正所謂酒後壯人膽,他薄唇一啟,就把這兩日一直盤旋在心頭的問題給問了出來。
“目前來說,你可有喜歡的人?”
鍾妙下意識搖了搖頭。
“沒有,我成日裡接觸的都是什麼人,你估摸著心裡也清楚,壓根就沒這個機會。”
開玩笑,她忙得腳不沾地的,哪有那個時間去談情說愛?再說了,身邊也沒有能讓她心動的男子。
她悄咪咪瞥了他一眼,越發覺得他的側顏絕美。
沈彥韶似是發現了鍾妙在看他,清幽幽的一雙眸子便轉了過來。
“我們都定親了,不如真選個良辰吉日成親吧?看你看久了,總覺得京都的貴女都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