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
賈赦被賈母派人叫來,看著滿堂的氣氛,有些不安的喚了一聲。
賈母怒聲道:“你給二丫頭找的好夫婿呢!!”
賈赦一聽頓時道:“母親怎麼如此說,孫家實在是個好人家,我那賢婿也是頂好的人品,現在還在我那邊,與兒子相談甚歡呢。
兒子十分欣賞他,定是有小人從中挑撥,使得老太太產生了誤會。”
賈赦說著朝著賈清這邊看了一眼。
之前賈清當眾拒絕了他的傳喚,他正在屋裡暴跳如雷,差點氣死。要不是賈母傳喚,他那口氣估計就上不來了......
“誤會,你先看看這些!”
賈母將桌几上的東西摔到賈赦身上,連用柺杖敲了三下地面,怒不可遏。
賈赦面帶尷尬,也只得晃悠悠的撿起來,只看了幾眼,便立馬道:“這定然是別人汙衊,我仔細看過孫家郎,當真是個極懂事的孩子。
這次入京也是立下大功的,可是難防小人作祟,把他的功勞全部扣下了。他走投無路,這才來尋我、
老太太不知從哪裡來的這些東西?”
賈赦再看了賈清一眼。
賈清老神在在的坐著。拉起寶釵的手看了看,被寶釵羞澀的掙開,他又拉起人家衣帶一角,認真的研究上面的花紋、針腳。
寶釵站在旁邊,看著四周隱隱傳來的異樣目光,只得垂下頭來。
賈清不把賈赦當做長輩,已經不算是秘事。
可是她卻不能像賈清一般坐著,而是離了座。
誰知賈清竟在旁邊一直“騷擾”她。
賈母怒道:“汙衊他?這上面那麼多事,一樁樁一件件都說的有名有姓,難道就只是汙衊他?
這樣欺男霸女、草菅人命,混賬畜生一般的東西,你就招來做女婿?
二丫頭再是庶出的丫頭,那也是從小在我身邊長大的,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你問我哪來的這些東西,這些都是清哥兒派人去查的。若他真是個好的,清哥兒能夠一下子查到這麼多是非來?
糊塗油蒙了心的,這門親事就此作罷,快將那人攆出去!”
賈赦原本還似躬身聽訓的模樣,一聽這些東西當真是賈清帶進來的,立馬就聽不進去賈母接下來的話了,等她剛歇嘴,便道:“我就知道是這個小畜生作的怪。那孫家不知哪裡得罪他了,先是壞人家前程,現在又捏造出這些事,毀人家名聲,心胸何其狹隘、險惡。
當年我與他父親也算是八拜之交,今兒當著老太太的面,我倒要問問這個小畜生,人家究竟哪裡得罪你了,你定要致人家於死地??”
賈赦惡狠狠的盯著賈清。只是他滿臉的溝壑,渾身上下都透露出被酒色掏空身體的虛弱模樣,就算做出兇狠狀,也實在沒有幾分威勢。
倒有幾分滑稽可笑之感。
“你!”
賈清還未說話,賈母已氣得不行了。不是氣賈赦固執不聽她的話,而是賈赦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一口一個小畜生的罵著賈清,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如今誰不知道賈家兩尊扛鼎門神,一為宮裡的皇后娘娘,二便是族長賈清。
那可是扛起賈家滿門富貴的頂樑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