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
忽然何府的下人進來稟告:“老爺,外面都說,循親王府被禁軍和錦衣軍圍了!”
何善寶強裝的面色再也沉不住,起身喝道:“什麼原因?”
“說是王尚廩叛亂,就是受的循親王指使!”
眾人大驚失色。通政司王譚怒喝道:“難道他還要手足相殘乎?”
循親王,是太上皇最小的兒子,也是正慶帝的胞弟,乃是當今太后所出。
毫不誇張的講,任是密謀造反的名頭安在誰頭上,他們也決計想不到會被安在循親王的頭上!
“首輔大人,這個時候你要是不管,大楚就完了......!”王譚悲聲道,然後就當堂跪下請何善寶出頭。
何善寶頹然的坐回去,面色蒼涼道:“此乃皇家之事,老夫管不了......”
他已經試圖入宮幾次了,每次都被拒在宮門之外。
此時京城四處都是兵馬,他一個文臣能做什麼?難道指揮著自己的一百多號家丁護院硬闖皇宮?
也許是看出了何善寶的無奈,忽然有人提議道:“我們去請太后出面,阻止這一場倒行逆施的暴政!”
“對,請太后她老人家出面!”王譚一聽眼睛一亮,頓時起身,對著何善寶隨便一拜便轉身出去。後面的眾人瞧了瞧何善寶的臉色,也跟著一起去了。
等眾人散盡之後,何善寶的兒子何殷德從後堂出來,詢問道:“父親覺得,他們此舉可有效用?”
何善寶搖搖頭,原本就蒼老的面容變得更加的悲寂,他道:“外面的事你不要摻和,以後,我們何家,還得靠你來擔著......”
何殷德立馬道:“父親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何家,一直都是父親擔著,兒子肩上怕是擔不住。”
他聽出了他父親話中的不詳之意。
“總之,你不要摻和外面這些事。也無需替我擔心,事情還沒到那一步......”
......
趙東來幾乎是晝夜不息,不過兩日兩夜就趕回了京城。
雖然京城的氛圍與離開之時大不一樣,但他沒去理會,憑自己錦衣軍僉事的身份進城之後,立馬便去皇宮求見正慶帝。
“你這麼急匆匆的是做什麼?”
皇宮之外,趙全攔下他來。
“見過指揮使大人,卑職有緊急軍情必須面奏陛下?”
“哦,你不是去護衛迎親使團了嗎,能有什麼緊急軍情?”
趙東來眉頭一皺。他在錦衣軍中混了這麼多年,對於錦衣軍中的門道早就一清二楚。
錦衣軍是天子親軍,自成一套系統,一級管理一級。也就是說,指揮使在錦衣軍中有絕對的話語權,但是這個話語權也是皇帝一句話想免就能免了的。
所以在錦衣軍中,上頭的人輕易是不會讓下頭的人越級見上面的人的,以免被奪去位置。
但是趙東來毫不擔心,這次的事情太大,趙全是不可能阻止他見皇帝的,更不可能貪墨得了他的功勞。
心中雖如此想,但是趙東來也不想得罪趙全,所以道:“事關重大,俄國根本無心與我們大楚結盟,和親一事也是假的,具體事宜一時與大人解釋不清。
但是多耽誤一刻鐘,邊關便多一分危險,所以懇請大人與卑職一同進宮面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