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斥道:“你們小孩子家懂什麼,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沾上一點豈有你的好處?你們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少打聽。這幾日就待在家裡,什麼人上門也不許見,安安分分過了這一茬才是。”
王夫人三人都點頭應下。
......
一夜縱馳,至天明後才略歇一下,吃點乾糧,順便給馬兒喂點水。
“你沒事吧?”賈清皺眉看著塔娜。這個女人,明明自己受了傷,還硬要跟著自己一起去邊關。
可是為了儘快找到王子騰商議對策,他又不能中途停下來。
“我沒事。”
“要不然我留下一隊人護送你,你不必與我們一起趕路,萬一要是傷口迸裂了......”
賈清本是好意,可是塔娜卻毫不領情。
“你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都說了我沒事!我們草原上的兒女,沒你們那麼嬌貴。
你要是甩得掉我儘管走,可別到時候說我拖累你們。”
如此不識好歹的話,堵住了賈清的同情心,別過頭不再理她。
此時他們一行除了趙勝、王將、馬軍和梅劍之外,還有幾十名精銳的錦衣軍緹騎。
王順沒來。原本他計劃是最多一個月左右就能回京,如今出了這檔子事,他放心不下家裡。
王順是他多年的親隨小廝,回府之後多少能夠照看一二家裡。
“走吧!”
賈清站起來翻身上馬,片刻之後,只在原地留下一團塵土,幾十騎人馬已經絕塵而去。
......
一連兩日,京城都是人心惶惶。
西城何善寶的府上,十多個朝廷的中流砥柱聚集在這裡,義憤填膺的商議著什麼。
“首輔大人,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不過才兩日的功夫,已經抄了好幾家了,費大人、俞大人他們都已經被那個天殺的打入了死牢,再這麼下去,朝廷就徹底亂了啊......”
“是呀,他這是藉機逼宮奪權啊,如此忤逆不孝之人竟然堂而皇之的坐在龍首之上,難道是天要滅我大楚不可?”
何善寶端正的坐在主座之上,冷靜的瞧著在座的人大發牢騷。
“那依眾位大人的意思,我們該怎麼做?”
一聽何善寶這話,眾人反而一下子安靜下來。
他們就是因為不安才來到何善寶這裡的。何善寶可是兩朝元老,深得太上皇信重,還賜了免死金牌,這個時候,何善寶就是他們的主心骨啊。
“我們要面見太上皇!”忽然一人道。
另一人立馬冷笑道:“宮裡早就傳下來訊息,說太上皇在圍場中受了驚嚇,需要靜養,不許外臣探視,我們如何見得到?”
“他這是軟禁!”
“是軟禁又如何?如今王尚廩死了,禁軍、京營都在他的一手掌控之中,外面還有錦衣軍,我們能如何?稍有異動就會落得和費大人他們一般下場。”
眾人悲呼:“忤逆不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