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大需要很多人打掃,更需要銀子維護的,沒人住容易破敗。”郭俊楠輕哼一聲道。
“這皇宮還愁沒人住嗎?不是說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嘛!”楚澤元天真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傻小子,皇帝自己都快養不活自己了,哪裡有那麼多銀子養嬪妃啊!”陶七妮聞言輕笑出聲道。
“女人肯定不少,但不可能封妃的,按品級的話,不知道要耗費反幾了。”郭俊楠黑峻峻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那能耗費多少?”楚澤元不太明白地看著他們說道。
何二楞眨眨黑眸看著他們說道,“我清掃皇宮的時候,無意中看見后妃的物品清單,無子無寵嬪妃,真是啥都有,太多記不清,印象深刻的是連銀製的掏耳勺都登記,最低的也一年二百兩銀子。”
“我勒個乖乖,這麼多。”楚澤元驚得合不上嘴巴。
“每日供應的米麵糧油才多呢!”何二楞想了想看著他們說道,“豬肉十斤,羊肉十斤,鵝二隻,雞四隻,豬肚二個,羊肚二個,雞子十個,面二斤,香油三兩,面觔一個,豆腐四連,菉筍八兩,嬭子四斤,膠棗一斤,黑糖二兩,赤豆六合,豆菜一斤。”
“我勒個乖乖,她這是不受寵的嬪妃都這麼多,餵豬呢!”楚澤元忍不住嘟囔道,“這要是受寵的還不一天的伙食費頂老百姓一年啦!”緊接著又問道,“這吃不完咋整啊?”
“吃不吃的完沒人管,只要不短人家銀子就成。”郭俊楠冷笑一聲道,“不過吃不完了應該會賞給伺候她的太監宮女了。”
“這實在太奢侈了吧!”楚澤元連連搖頭道。
“奢侈?”何二楞忍不住咂舌道,“好歹這是吃的方面,我查閱的賬冊按照慣例皇帝每年給後宮的脂粉錢都是四十萬兩。”
“多少?”徐文棟眼睛瞪的溜圓看著他說道。
“四十萬兩。”何二楞又說了一遍。
“奶奶的,這女人塗脂抹粉的錢都這麼多,老太師為了他大燕把自己的過生辰,各地獻覲的銀子都貢獻了出來。”徐文棟微微搖頭道,“真是不值啊!”
“我看著賬冊,要是把宮裡的各項開支省一省,何至於沒有糧餉啊!”何二楞輕嘆一聲道,有些噁心地說道,“這兵營中吃糠咽菜的,剋扣糧餉,這塗脂抹粉的又不當吃,又不當喝的,這燕帝怎麼想的?”
“你們不會以為這胭脂水粉真的值四十萬兩吧?”郭俊楠看著天真的他們說道。
“咋了,這裡面還有貓膩?”徐文棟像貓兒一樣嗅嗅鼻子道。
“那只是賬面上的數字四十萬兩,實際上那些胭脂水粉錢,有五萬兩都是內府採購仁慈了。”郭俊楠目光在他們身上轉了轉道,“畢竟這一個雞蛋都能賣出十兩銀子一個。”譏誚地又道,“嗯哼!除了燕帝上下都動手。”
徐文棟聞言吞嚥了下口水道,“不會都貪了吧!”
“是!他們逃走的時候帶走的單是金子就有百萬之巨。”何二楞清澈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多少?”徐文棟瞠目結舌地看著他說道。
“百萬之巨。”何二楞又一字一字地說道。
“我勒個親孃。”徐文棟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胸口劇烈的喘著氣,“你們讓我緩緩。”
百萬兩黃金,奶奶的這合成銀子上千萬兩。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郭俊楠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這燕帝就視而不見。”徐文棟不解地看著他們說道。
“見了又能如何?獨木難支。”郭俊楠輕哼一聲不屑地說道,“王朝末期腐敗亙古未變,在正常不過了。”
這話題有些不妙,“二楞是不是就只記著吃啦!”陶七妮眉眼含笑看著他調侃道,“記得那麼詳細。”
“俺想知道這皇帝都吃啥?”何二楞看著她憨憨地笑道。
“那看到了嗎?”陶七妮好笑地看著他問道。
“看到了,比那嬪妃只多不少,俺感覺就倆字,浪費!”何二楞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意道,“活該被推翻,沒有一丁點兒仁愛之心。”
“話也不能這麼說,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皇帝能吃的跟普通人似的?”徐文棟黝黑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沒說不讓他吃,只是不要浪費,他要全吃了,我保證不說半句他不是。”何二楞聞言想了想說道。
“這個二楞,你想撐死皇帝呀!”陶七妮盈滿笑意地雙眸看著他打趣道,“好了,看看各自的房間吧!”
“我們在前殿,師父去後殿的好,那邊打水也都方便。”楚澤元想也不想地說道。
“我在那兒都成,重要的是病人方便。”陶七妮聞言馬上說道,“他們需要水,讓他們在後殿吧!”
“剛才轉了一圈,好像這附近有個小院,師父住吧!”楚澤元純淨的雙眸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