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這有點難辦,就連京城都沒有充足的‘糧草’,你這是在難為長生兄弟了。”郭俊楠忍不住開口說道。
“難辦?他也必須做到,這是我交代的。”陶七妮聲音不高不低,輕飄飄地說道,但誰都聽得出來,那長生兄弟不容拒絕。
陶七妮也不想這樣,要想將士們有活下去的機會,吃的方面必須有足夠的蛋白質和維生素,必須補充營養。
透過藥物的治療可以緩解病情,還需要透過食物療法來進一步控制病原。身患天花的人要多吃高蛋白和高能量的食物,因為天花會使人免疫力下降,身體能量缺失,所以要透過這些食物補充能量;與此同時,要多吃蔬菜水果,透過維生素的汲取來對抗病魔。
郭俊楠無奈地看著如此強勢的她,長生兄弟你就自求多福吧!兄弟幫不上忙。
“還有病人吃完飯,要注意漱口。”陶七妮看著他們特別說道。
“記住了。”徐文棟聞言點頭道,這個從現在開始。
“病人的衣、被、用具,徹底的清洗乾淨。”陶七妮眉眼看著他們說道。
“這個大奎有經驗,清洗乾淨,還用沸水煮。”徐文棟忙不迭地說道。
“嗯嗯!”陶七妮聞言輕點了下頭,“至於這排洩物,分泌物要徹底的打掃乾淨。”
“這個在水蠱的時候,大家有經驗,嚴格按照那時做的。”郭俊楠精緻的雙眸看著她開口道。
“除了藥方內服,還要病人的口腔,鼻子,咽,眼睛都要保持清潔。”陶七妮指指自己的面部道。
對於高熱給予及時的退熱,眼區域性角膜潰瘍也要積極的治療,繼發細菌感染和敗血症,這需要及時的消炎。
“知道了,我們還能自理。”徐文棟忙不迭地點頭道,“我會叮囑大奎幫著他們清洗的。”
“我稍後會詳細的寫下來,嚴格的執行。”陶七妮臉色凝重地看著他們說道,“有三個估計就這兩天了。”
“怎麼治不了嗎?”何二楞緊張地看著她說道。
“不行了,整個血液……”陶七妮本來想說敗血症,換了個說法,“遭到徹底的破壞,無力迴天。我來的太晚了。”
“師父別自責,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楚澤元雙眸黯淡無光地看著她說道。
“他們年紀也大了。”徐文棟開口說道。
“有多大?”陶七妮挑眉看著他們說道,“我看著年齡不大。”
“四十多了還不大啊!”郭俊楠黑眸看向她說道。
男人四十一枝花,可在這個時代,基本上是黃土入半截了。平均壽命在三十歲左右,也難怪成親要趁早了。
在加上他們身上有舊傷,能撐到現在已經是不錯了。
“他們的遺體要妥善安置了。”陶七妮幽深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讓他們體面的走。”
“嗯!”徐文棟不甘心地點點頭道。
本以為她的到來能挽救更多人的性命,誰知道也是無力迴天。
“走走走,吃飯去。”郭俊楠看著一個個情緒低落的他們道。
這伙食真說不上好,平日裡行軍打仗吃的,真談不上好。
吃完飯,陶七妮繼續把脈,開藥方,挑燈夜戰。
“這跟重症開的不一樣。”何二楞寫著藥方說道。
“在前驅發熱時,可用桑菊飲加減,在發疹初期,可用升麻葛根湯加減,形成膿皰時,可用沙參麥冬湯加減。”陶七妮簡單地說道,“不同程度,用的藥方不一樣。”
陶七妮的到來,彷彿給他們注入一劑強心針似的。
有了生氣和活力。
在十天後,他們這些人終於搬到了西山避暑。
“這行宮看著不咋地。”楚澤元站在大殿上看著他們說道,“看看都掉漆了。”
“沒銀子怎麼修,看這裡荒廢很久了,沒有一點兒人氣。”郭俊楠嗤笑一聲道。
“皇宮裡那荒草都能把人給淹沒了。”何二楞看著他們努努嘴道,“門頭上的牌匾都掉了,那地磚都磕磕絆絆的。”
“皇宮,那金鑾殿。”楚澤元無比驚訝地看著他,眼睛瞪的圓溜溜的。
“就是啊!皇帝住的地方。”何二楞點點頭看著他們說道,“除了皇帝經常去的宮殿,好歹還像個樣子,其他則嘖嘖……沒法看。”